变故后,整个曼尼亚的军心与民心都非常不稳。
佩罗将索司带走作战,虽然彻底打乱了丹西一方的计划,甚至将对方逼入了绝境,但他仍有一事做得不够漂亮,那就是他留下纽那提守城是很难令军官们信服。在军队这个特殊的组织里,信奉的是战功和资历,尤其是在这种看上去很紧急的关头,尤其是纽那提之前又有那么不光彩的战例。
“洛丹,你有什么别的看法就直说好了,战前会议允许畅所欲言。”纽那提粗着嗓子,尽力保持威严。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敌军迅速击败佩罗大将军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想想看,当年殿下在杰鲁城的大军,不就是瞬间土崩瓦解的吗?”
“洛丹,你什么意思?!”涵养修练得再好,纽那提也不能忍住火气了:“你难道想开城投降,未经一战就跪着给敌人添屁股?!”
“我可没有学会殿下添屁股求生的那一招!”洛丹的嘲讽和轻蔑溢于言表:“现在的形势,要嘛早早投降,避免城陷时让老百姓跟着受苦,要嘛大家联名奏请陛下和国师,重新起用坎塔大将军主持守城之战,方能击退敌军。”
作为坎塔嫡系亲信的洛丹,恰当这种紧要关口提出自己的政治要求,而这种要求,在纽伯里尚未来得及全面清洗和调换将官层的闪北军界里相当有市场,不少军官都随声附和。
“我看还应释放大殿下出狱,让其率军戴罪立功!”纽卡尔的死党,军需大臣诺丁提出另一个建议,又引起不少行政官员的共鸣:“大殿下曾指挥我闪北雄师于城下痛击猛虎军团,这一次也定然能够续写辉煌。”
很显然,纽那提势单力孤,过去的战史又令自己威信全无,很难指挥得动手下这些只顾集团派系利益的军政要员。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在官场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他们非常清楚危机解除后,作为囚犯亲信的自己可能遭到什么样的清洗和待遇。跟纽伯里和纽那提讨价还价,增强本方势力,为今后的斗争增添筹码,现在倒也是不错的时机。
在目前的局势下,纽那提可不会也不敢将属下的这些意见上报父亲,一来时间不允许,二来自己这样做显得太无能了点,会在本来就对自己评价不高的父亲心里进一步失分。如今,他手里可以倚靠,也就是佩罗留给自己,缺乏执行层通力配合的权力了。
“混蛋!”纽那提厉声呼叫:“纽卡尔和坎塔图谋不轨,你们也想趁机造反不成!来人,把洛丹和诺丁给我抓起来,关进死牢!”
洛丹和诺丁并非是有预谋的政变,当他们两个挑头人物被纽那提手下的亲兵拿住,挂上枷锁押走后,其他人也只好不那么服气地听从纽那提的指挥:“所有人给我回去,死守城池!不听号令者,斩无赦!”
“别亚将军,敌人拒降!”攻城准备就绪时,由谢夫和格雷厄姆跑来汇报。
“立刻攻城!”别亚脸色冷峻,眼里燃烧着渴望战斗的火焰:“我们分头指挥,四面强攻。记住,猛攻城池,别管什么伤亡数字!”
“索司将军!”几乎在同一时间,佩罗也开始行动。他并不怕与丹西消耗兵力,而是不愿意与丹西消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