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西蒙小友,你说的不错,诚信确实是经商之本,你们汇利的生意也确实是相当兴隆。”摩那狄继续照着西蒙的痛脚下手:“谣言那件事我也听说了,永富、嘉通那几个老家伙干得也确实不怎么地道。不过,我的疑虑也正在这里,像汇利这种每年交易流水超过千万的钱庄,为什么连两万金币的平日备付头寸都拿不出来呢?这样大胆的经营方式,似乎不是西蒙先生这种稳健而审慎,想做百年老字号的商人所为啊!”“呃,这个,其实呢,呃,情况是这个样子的。”老辣的摩那狄直点要害,令西蒙也是一楞,他的脑筋狂转,寻找着说辞以补救:“我们汇利钱庄的头寸素来是备足的,只是因为当天恰好几位大户不约而同地于那一日要求解款…”
“西蒙先生,我一直尊敬您是一个诚实的商人,但今天却有些失望了。”佩蒂奥适时地插话进来:“对于投资者必须诚实地说明经营情况,以方便对方做出正确判断,否则就有商业欺诈的嫌疑。您不必再掩饰什么,我们做如此重大的投资前,肯定是调查清楚了情况才会行动的。”
“根据我们的情报,汇利已经濒临破产。贵庄本金仅仅只有十万金币出头,客户的存款数也只是普通钱庄的水平,而且大多是商家浮存。可是您却依仗这样的本金,通过飞兑和金券业务从事着比任何钱庄票号都要多出数倍的超大规模资金交易。这种走钢丝式的冒险经营方式,给贵庄带来了五倍于同行的利润率,但同时也带来了十倍以上的风险。若再考虑一下贵庄可怜的本金实力,风险更被放大到了百倍以上。任何一单买卖出问题,或者仅仅是因某种特殊情况而导致资金延误,整条庞大的资金链就可能彻底断裂。说句不中听的话,西蒙先生,您这么玩,简直就是在沙滩上建房子,迟早要垮掉的!”
佩蒂奥的话再度给予西蒙重重一击,但西蒙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仍想尽办法辩驳着:“佩蒂奥先生,您从传统商业模式的角度来看,我的经营方式可能确实有些类似赌博,但您要知道,我们汇利钱庄主要从事的是一种全新的金融业务,其特点就是凭借钱庄银号的良好信誉,于大规模的资金融通和调度中获利。这种买卖的诀窍就在一个快字上,快进快出,借钱生钱,只需运作有方,并不需要太多的本金就能维持下去。事实上,几年以来我们汇利就一直如此经营,至今运转顺畅灵活,红利也挡不住般滚滚而来。”
西蒙的口气还是那么自信,不过气势却远没有开始时那么盛了,很显然,他的这番解释也间或承认了摩那狄的疑虑和佩蒂奥的指责,即汇利钱庄的本金并不充足,备付头寸纯靠客户的浮存资金在那里维持着。
“呵呵,佩蒂奥老兄,看来咱们都还是老了呀!”摩那狄拍着佩蒂奥的肩膀笑道:“年轻一辈这种玩法,借个胆子咱们也不敢哪!”
“也不是什么新玩意吧!”佩蒂奥耸耸肩:“大陆商界里玩空手套白狼的,啥时候都缺过?这些人打出的旗号也都叫做新业务,新商业模式。真有少数人还越玩越大,不过结果嘛,最终落得的总是拆东墙补西墙,在说谎与破产的道路上越滑越远,直至身败名裂。我是个旧式商人,只知道做买卖得脚踏实地,到手的东西才是财,付不起帐就得破产,帐面利润跟实际收入,两者的区别大著呢!”
“是啊!”摩那狄点着头:“商业合作伙伴一定得找稳重可靠的人,尤其是钱庄银号这类,弄不好一倒闭,就把一辈子身家搭进去啰。我的盛隆行在汇利的圣杰西分部还搁着十几万金币,各地的朋友在那开往来户头的也不少,可得好好提醒他们一下了。西蒙总管这种玩法,不知道那群老家伙们认同不认同哩?”
摩那狄与佩蒂奥一唱一和,西蒙当然深知其厉害,倘若摩那狄和他认识的那些豪商巨贾们将存于汇利的资金转移走,自己再有办法估计也堵不上这个大洞,根本无法平帐。如果他们再一宣扬,加上目前已有的谣言,那就足以掀动一场大的挤兑风波,本来就根基脆弱的汇利钱庄绝对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