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定然是惊天动地,连这小山似的岩石都翻了一个个儿。”
“远东毒客再厉害,还不是变成了这么一副遗容?”季尔登笑道:“鹰斯老哥,我看咱们也别费心思猜谜了。天色已晚,不如今夜就在此扎营吧!”
“也好。”
声音渐渐远去,石棺内的丹西方才舒了一口气,悬到嗓子眼的一颗心,又慢慢落回了肚内。
毒龙子为什么会跑到大草原上来跟踪自己,丹西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看样子,他不可能是伊森的党羽,那又是谁的喽啰呢?
不过,此时丹西已经不愿为这等疑团费神了,危险刚刚过去,可下一道大难题又已经摆在了丹西的面前--如何从这具石棺中脱身?
刚才他就已经做过尝试,用手举推、用肩顶靠,费尽全身力气,也不能撼动巨石分毫。
伊森刚才两次蹬动巨石,虽然说有借巧劲的成分在内,将某一重物举起与踢倒也并非同一难度,但也足已说明自己与其在功力上的悬殊差距。
这是一个凭实力说话的世界,是一个以力争利的时代,小到个体间的比斗,大至国家间的战争,皆是如此。
即便是投机取巧,如若没有相当程度的实力作依托,依然难免竹篮打水一场空。
与伊森的每一次交手,尽管丹西每一次都费尽心机,创造出对自己有利的战斗环境、时机及条件,可每一次又都被伊森凭借其渊深似海的实力将局面扭转过来,由优转劣,最后不得不灰溜溜地逃之夭夭。
刚才伊森之所以死扛着不出卖丹西的藏身场所,甘冒于数千人马眼皮底下逃跑的巨大风险,也正是看穿了丹西无法自行脱身,故而躲上断肠山顶,等蛮骑撤退后,再回来生擒自己。
想必此时,老鬼定是掩身于山顶某处,窥探着下面的沃萨蛮骑阵营以及这块活埋了丹西的巨大石棺,静静等待收获胜利果实的时机来临。
要想凭一己之力脱困,结局不免令人沮丧,那么寻求外力帮助又如何呢?
看起来这倒不失为一个逃离石棺的好办法。四周都是筑营扎寨的沃萨人,人和马的嘈杂声透过大地传入丹西的耳中。只要丹西大喊大叫,定能为人察觉,然后凭这么多人的力量,移动这块岩石也并非太难的事情。
不过这么一来,后果恐怕只有更惨--从石棺里的饿死鬼变成被野蛮人俘获的阶下囚。对于这种可能性,丹西想都不愿去想。
以上两条路皆行不通,又再无其他良策,石棺内的丹西也急得团团转。偏生为防止暴露,他又不敢大声宣泄,只能继续窝在如洗手间般大小的石棺里生闷气。
躺了一会后,丹西百无聊赖,开始在岩石内壁狭小的空间里摸索。在一片漆黑的石棺里,视觉失去了作用,只能通过触觉来了解,自己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苟延残喘着,能否有一线生机?
这副“棺材”个头庞大,重逾千钧,但“做工”也太过粗糙,入手摸去,内壁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皇天不负苦心人!
抚摸了一圈后,丹西终于找到了岩壁较薄的一侧上,一团凸出的岩块。他用手插入旁边的穴隙处,着力一扳,岩块似乎有微微的松动。
看到有希望,丹西劲头和兴致都上来了。他坐起身子,摆好架式,深吸一口气,运足内力,正欲使劲的当口,岩石旁却响起了季尔登与鹰斯的声音。
“嗨!季尔登老弟,你可把我害苦了。”鹰斯的谄笑声响起:“找遍整个军营,谁知道你却躲在这里饮酒快活。”
丹西差点被吓得岔了气!
“欧!多可爱的小家伙呀!”奈丝丽抱着猛虎自治领最年轻的战士,左亲一口、右亲一口,搞得密尔顿手足无措,脸上尽是口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