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重要,指挥经验的作用也正体现在这里。
当然,这个世界上总有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胜则大胜,败则大败,一切寄托于运气。
一般而言,这种疯子总是牌桌上最早出局的人。
不过,当这种疯子连续得到运气的青睐,他的事迹就成了传奇。在悠长的历史长河中,疯子们成功的机率虽然很小,但总不乏其人。
但是,当某些鲁莽的后生模仿和效法他们时,却只落得东施效颦、邯郸学步的下场。
这些后生完全不知道,前辈们的成功模式并不具有典型意义,他们的经验也不可临摹。
除非抓到一把等死的屎牌或者一把好得无以复加的超强牌型,否则牌桌上的较量绝对很难从一开始就轻言胜负,竞争者之间的斗智斗勇更是扣人心弦、耐人寻味,充满惊险刺激。
无论胜者败者,都在绞尽脑汁地算计得失,每个人的每一次出牌都自有其道理,每一轮过招,也都为精彩的牌局增光添色。
后世某些狂徒们,往往坐而论道,指指点点--粪土当年万户侯、某名将有何不可理喻的失误、某大臣有何弱智的愚行…为自己超越了智者、战神而飘飘欲仙,沾沾自喜。
可惜这些狂徒们恰恰忘记了,他们是在回翻史书,知道了两家,甚至三家、四家的底牌,方能做以上狂言。
作为历史牌桌上的躬身入局者,兹波林是一位进取型的将领,但他又绝不是鲁莽之辈。
根据已收集到的情报,结合自己多年征战的经验,巴维尔的兵源构成被他猜了个**不离十。
这些突然从东岸窜出的部队,应该是用巨木堡军械库里的正规军武器辎重装备起来的民间义军,同时也不排除其中有少量猛虎军团正规部队参战的可能。
如今的主要问题在于,弄清这些义军部队的兵力分布情况和作战意图,然后大举进击,将其彻底消灭。
面对目前敌人大举进击的态势,兹波林并不惊惶,相反,他异常高兴。
这些平日里缩头缩脑的乌龟、栖身犄角旮旯里的蚊子和臭虫、一直跟本方大军捉迷藏的老鼠们,如今主动现身,纷纷跳出来挑衅,正合自己的心意。
一直以来,兹波林就在等待着这么一个机会,将这些不服教化的顽劣之徒一网打尽、一鼓聚歼,清除一切内乱隐患,令整个东岸地区成为真正的王道乐土!
“还有别的情报吗?”终于,一直端坐于指挥台前的兹波林沉声发问。
“暂时就这么多了。”负责绘图的参谋答道。
“嗯。”兹波林开始仔细端详墙上的巨幅地图。
从北往南,几乎每处堡垒都遭到了攻击,被打上了红圈。
标示被突破的地域的红叉,也从北往南大致均匀地分布着。
红红的进军路线更是呈发散状,向中央郡东岸各个方向挺进,把任何两条线延伸下去,完全不存在交点,如此,也就看不出有各路敌军共同指向的作战目标。
可以说,整幅作战态势图杂乱无章,极其古怪,毫无规律可言。没有明确的集结点,只有分进,没有合击,仿佛视境内的塞尔守军如无物。
“难道巴维尔真是在全面出击?”兹波林皱起眉头,喃喃自语。
旋即,他就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只有智障才会采取这种自杀性军事行动。十余万据垒防守的精锐塞尔正规军,除非巴维尔有百万义军可供调遣,否则根本没有机会。
从任何角度讲,低估敌人的智能谋略,都无异于自取灭亡,兹波林当然不会做如此不明智之举。
凝望地图许久后,兹波林终于冷声发令。
“传我命令,各地守军毁坏所有中小型据点,所有兵士向大型要塞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