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实际的战场情况要比这理想状态度计算要复杂得多，不能简单地据此判定人多必胜，因为我们前面说过，组织程度和士气是比人数更重要的第一位要素。但这纸上谈兵式的计算有没有意义呢？有，而且意义很大。”

“陆军最关键的当然是指挥系和组织架构，而维系和保证军队行有组织的战斗，则倚赖于士气。不惧死亡的战士，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可敬，也最可怕的人。一位聪明的将领和一位擅长组织、常能激发下斗志的将领，我们优先选择谁带兵征呢？我更倾向于后者。

在府内的另一间教室里，贝叶则在给已经有一定理解力的两个男孩，密尔顿和瓦，讲述战争的有关问题。

“一百减七十五。”密尔顿又答：“二十五人！”

“为什么？”

当然，前提是你能够激励普通战士们不畏手，敢于作战，奋勇争先，保证士气斗志和组织指挥系不会垮掉。”

“错！在对方被消灭殆尽后，人多的一方应该有超过六十的人生存下来。”

“不错。”贝叶：“确实是平手，双方将陷僵持的胶着状态。可是，如果一方是一百人，另一方为七十五人，人数多的一方获胜是肯定的，我的问题是，获胜一方将有多少名战士存活下来？”

贝叶说的确实没错。也许在他那个时代的数学平无法实现这复杂的运算，但到现在，借助于电脑模拟和等数学，我们可以比较准确地得结论，胜利方将有六十六人存活下来。

“对呀！好主意耶！”丹虎也连连拍手。

二楼的寝室中，瓦莱娜伴在芙洛娃边，跟她一起为即将生的娃娃挑选衣衫鞋袜。

“人数占有三分之一的优势，就能以一比二左右的伤亡比例结束战斗，这告诉我们一条军事准则，战斗单位的数目比之战斗能力更有价值，有一万战斗力的兵，不如有两万战斗力一般的普通队。

“君王一定要知自己能力的极限在哪，臣民们愿意容忍的底线何在。君王看似拥有无限的不受制约的权力，实则并非如此。比如，你看似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事实证明，这只是一个虚幻的假相。举个极端的例，你如果命令全民海，那么就等着被推翻吧！”

瓦听课时总是有些漫不经心，有时候还会发呆走神，但密尔顿却积极提问，非常活跃。一动一静，倒也相映成趣。

“让人崇敬的君主，人们往往寄托了无限的信任，把他们看作全知万能的人。这有助于你们施政下令，但你们千万不要自己也迷失在这气氛中，尤其是在取得了一定成就的时候。一定要记住，无论怎样，你们自己也是人，不完的人，很多事情非你们的能力所及。”

“咳！咳！”安多里尔苦笑着摇了摇，然后板起脸把课堂秩序扭转过来。

“如果你想办什么事，最好不要亲发令，而要让底下人先提来，然后再首肯通过。因为君王亲自提议的事情，大多数人慑于你的权威，都不敢轻易提异议，不利于对事件的充分讨论。而且，此事由下属提议，令你有了缓冲，一旦事情办错搞砸了，人们会怪罪到提议的臣上，减轻对你自形象的损害…”

“哦，我知了。”丹豹挠着小脑袋：“以后想吃糕，就叫瓦莱娜去厨房里偷，这样，爸爸就不会说我贪吃了。”

“到这一很不容易，包括一些伟大的人，往往也在讚誉的包围中无法自持，被过去的功业和手下人的捧所蛊惑，真的把自己当成神一般的人，了很多可笑的举措。比如，某位战功赫赫的海军统帅命令前方的灯塔为自己的旗舰让，远东帝国的一位皇帝命令士兵用箭雨退海，黑大陆的一位宗教领袖要求大山朝自己走来。

“平手。”密尔顿举手。

“人数是另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我们来看一个例，假定两群战士行殊死搏斗，其战斗力、武装备等各方面的条件均相同，也不考虑其他任何因素，如果是一百人对一百人，那么会现什么样的情况呢？”

这些可都是历史上发生过的真实笑话。”

除了跟大家一起去耍闹，听安多里尔老讲人生哲理课之外，更多时间，这个胖女孩喜跟在丽的夫人旁。

“理在于，人数多的一方拥有一不断累积、不断放大的优势效应。一百人的一方，有二十五名战士可以选择加正在行的七十五场一对一的搏斗中，形成二打一，三打一的优势，而对方在这些劣势的决斗中必然丧。随后，这些获胜的人可以继续参与到其他的战场搏斗中，使得人多一方的优势不断累积，不断放大。这是一个不断变化的动态过程，目前的数学还无法确地计算到底有多少个人可以存活，但据我的经验，大致在六十到七十人之间。”

勇气比战术巧思更加可靠，在长期的战争中尤其如此。这就是为什么聪明的文明人难敌蛮族野人，两盟半岛上那些狂的火焰佣兵为什么令人忧虑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