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模糊的话语，陆建怔了下神，意识迅速回想了片刻之后，掌心酝酿的火焰猛然一涨：“你是说，从我接到神兽‘九鹿’的任务起，你就代替了叶天然！？”

“我想，你没有那个机会了。”原本只有两人的石室里，突然有第三者低沉的童音响起，在空的房间内撞击回响，错心神。

然而“人类”这东西，终究是诸神指间的游戏…

依附在墙青苔表面的男孩盯了陆建一，缓缓地移开了架在他脖上的刀刃，形一间，已经掠过地面，来到了“零”的侧。那八、九岁面容上的警惕，刻异常。长久以来的修炼里，血牙早已经明白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掉以轻心的理。

“陆建！”从墙边站起来的“零”打断了他的话“你回来秋叶…是想见叶二吧。”

石室内，那的火焰熄灭之后，使得房间重新被幽暗的寒意笼罩…空气间稀薄的蒸气在冰冷的石制穹上凝结，随着“嘀嗒”地一声轻响，坠落地面。

从死灵界回来之前，现在的“叶天然”就已经地明白了这一：无论何时的“叶天然”都不过是同样额度“湮灭者”灵魂的寄宿…就如同借尸还魂一般…至于那个躯是属于“零”还是“叶天然”又有何区别呢？

当那些藏暗科研人员在为了“零”的成功呼时、当他们为此后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充满迷茫和挫败的时候，自以为掌握着一切的他们永远都不会明白…所谓完的复制品“零”原本就是被诸神挑选来的，那个毁灭空间的“湮灭者”灵魂意识的容！

陆建哼了一声：“你这样的复制品永远不会是他本人，也永远不会明白人类之间的情…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他在哪？我只数到三…”

“我说…我很讨厌你用叶天然的气说话呀。

“血牙，你总算还活着…”轻轻略带虚弱的招呼声里“零”嘴角的惨笑丝毫没有减淡，却像随着无法止步的时间，寸寸刻骨铭心了…

“我…拥有他的所有。”零的角充满了悲伤的意味，低轻声恍若自语地“难本就是同样的一个灵魂，却不能够拥有原本的朋友么？”

“你回来的原因，不也就是要阻止我见他么？”微微的怔神后，陆建嘴角一扬，恢复了平日里略带邪气的笑容，“我想…大概是因为他上有什么秘密吧。”

人世的记忆，像无数赛克的碎片，拼凑成原本支离破碎的画面…车祸后，医院中的那次昏迷，再醒来却是石室…从那个时候起，叶天然原本的存在，就从这个世界上被完全抹消了。代替他的是被人类科技复制来的“零”…这个被暗中复制来的、完到与叶天然本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人造人…

他的话突然截止，随即神剧变，形晃了一晃，像是刹那间被去了所有的力量，萎靡在地。一旁血牙神微动，伸一只手来，扶住了他半跪的。

陆建的颈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青碧中透着晶莹血的锋刃，斜斜矗立在墙上的那个幼小的影，拥有着不属于外表那个年纪、沉稳有力的手指…两指间凄如血的“苍龙牙”仿佛从时间逝的一开始就呆在那里似的，近的让陆建起不了一闪避的念。

“零”望着前神态张扬的少年，实在无法相信他所说的“量力而行”是句实话。再次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抿了下：“阿建，叶二是…我的哥哥…”

‘幻世山’相见那天起…叶天然就是零，零也就是叶天然…”失去了力量的人类之躯，终究无法完全抵御陆建的攻击…叶天然嘴边的血红越发重，仿佛渗他内心的“话锋”霎时将那个躯穿刺得千疮百孔了。

“算了吧，阿建。”叶天然神无奈，低声“你是见不到叶二的，他跟这个世界没有关系，我也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他仅存的平静…况且只要千羽樱还在他边，这个三维空间里没有任何力量能够侵犯那个领域…”

“零”的意识，仿佛是被那音惊醒了一般。他从恒久的沉默中抬起来，望了一血牙挟持下的陆建，开：“血牙，算了。”

“你就是那天的杀手…”陆建再次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转向“零”：“你还真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把修真界的第一杀手调教成一条…”

“这我已经领教过了。”陆建神依旧，仿佛有不经意的魅惑从他的底浮现来“只是你也应该知，我向来是一个量力而行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