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冷无病才终于垂下刀尖，转过对着叶冲天了笑容。

叶冲天只觉得耳畔有激烈的气掠过，定睛看时，只见冷无病已经收到而立，而地面之上，竟是在一瞬间留下了沟壑纵横的痕迹！

一刀在手，舍我其谁！

“还好你吉人天相，她竟然没有向你手。”

“咳咳咳咳咳…”一刀过后，冷无病似乎又恢复了刚才那萎靡的状态，他爆发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弯下腰，摇着，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小，你是怎么拿到这柄刀的，没有碰上妖么？”

“老了，不中用了。”

嗤！嗤！嗤！嗤！

“我也不知她是什么人。”

外表可以骗人，但那散发而的气势，却绝骗不了人！

异，邋遢肮脏的怪老；那一刀在手，他就忽然像是变了另一个人。

渊渟岳峙，气势如刀锋一般人。

叶冲天越听越是迷惑，在冷无病的中，那女竟然是个极可怕的人，他皱了皱眉，终于忍不住开询问。

——就如一个绝世的刀客！

冷无病摸了摸蜷缩在他边的黄斑虎的脑袋，苦笑一声“怪不得你一路之上这么顺利，就连一个妖都没遇上，既然她在碧月潭中，又有谁敢来。”

“就算有霜雪在手，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用刀的人…”

不，有霜雪刀在手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绝世的刀客。

“月下霜雪明，杀人不留行！”

如果不是亲所见，叶冲天绝对不会相信，有人的气质会在这一瞬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这…”叶冲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在碧月潭中遇到那女的情形说了，冷无病一天那女的容貌顿时变，而黄斑虎更是恐惧地缩成一团，浑发抖。

“早知竟然有她在，我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叫你去取霜雪刀，若是你了什么事，叫我怎么跟孙老待…”

“冷前辈，那女到底是什么人？她有什么厉害之么？”

他其实也只是与那女打了一个照面，说起来女在谭中沐浴，被他无意之中窥见，那女也未曾动怒，他倒没有觉得那女有什么恶意。

“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遇到了她！”

他甚至完全没有看清这一刀的速度和光芒，只觉得背后有冷汗淌下，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看似颓废的老，居然有这么悍的刀法。

他的叹息，带着满足、疲惫和颓废，各情绪混杂，让人咀嚼不其中的滋味。

他抬望天，心有余悸的表情。

冷无病面凛然，摇了摇“我只知，她是后山妖的总统领，凡是她现之时，其它那些穷凶极恶的妖，就会服服帖帖，不敢有任何异动…”

“…这样的女，你说有多厉害？”

冷无病轻轻诵当日的诗句，刀光如雪，在他手中凝成一个银环，轰然声中，斩向四面八方！

他睁开睛，直腰杆，轻轻抚摸着如霜的刀刃，苦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