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辨着方向就往家里跑,我家住在大原北站那一块,离污水处理厂不是很远,跑了不知道多少时候,回了家,没敢叫醒家里人,把这四包钱塞进房顶的砖缝里,换了身衣服赶紧地往单位赶”到了单位才发现,时间已经快到第二天早上六点了乔小波心有余悸地说着。郭元就着话头插了一句:。那么作案人是怎么开得分局大门?”
“值班的钥匙就挂在门口墙上,一般值班人如果不在。分局人都知道自己取钥匙开门,我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钥匙还留在大门的锁头上,于是赶紧把钥匙收起来”就着值班的床上躺了一会儿。可也睡不着,就觉得这事反正发生得很蹊跷。说不出来的蹊跷,”可是分局安安静静的,也没什么变化。一直到八点正常交了班,我装做没事人一样回家,谁问我,我就说我喝多了;还没到家,就被人隔离起来了”就那样,一隔离就是半年多,直到出来我才知道自己因玩忽职守被清退。裴向东因为分局的失窃案死了哎。一晃就是十几年
乔小波说完了。长叹了一口气。还真像放下包袱了,不过包袱放下的忧虑又生,怕是要为自己即将面临的前途而忧虑吧。
“为什么当时不向专案组说明?。郭元追问道。
“我也是警察,我知道了物证仓库失窃。还有几包钱在我手里,我怎么说,我敢说吗?要是说了,人家追问我失枪和文物怎么办?现在想想,幸亏当时没说,要不比裴向东死得还快那专案组那是查案。简直是整人呐,头顶上敲锅、胳膊上吊销、裤裆里倒热水、二百瓦灯泡晃得不让人点瞌睡,什么损人办法都想得出来,咱们自己人整自己人。比摩塔那黑狱还黑乔小波辨了句。
呃,砸哂”晒简凡嘴吧唧了几句。此时无声胜有声,赤小波知道其意,有点惨然地摇摇手,无奈地说了句:“当我没说。”
“难道七个专案组都这样?”的凡也无奈的说了句。
乔小波只当是问。摇摇头说着:“脱了那身警服,咱就成了平头百姓一个,老百姓有老百姓的活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啥事,况且咱自己也不那么干净,就这事,说出来没准还得再蹲段时间后来那几个专案组,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都把我当傻子了。”
“知道要受处罚还说出来呀?。郭元又是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简凡回头不悦地瞪了一眼。有点不太习惯这种把嫌疑人批得一无是处的口气。
“我既然当过警察,我多少也懂点法,那不是多重的罪,我不怕蹲个一年半载,我是怕不明不白,别被人整得糊里糊涂送了命就划不来了,”现在嘛,既然你们已经抓到其他嫌疑人,那就好。省得我一张嘴说不清楚”哎,算了,这么多年了,和死了那哥们比起来,我现在有家有口,比他幸福多了,”这事憋心里,一直憋着也不是回事,一块喝酒的哥们糊里糊涂死成那样,哎,我就觉得好像是我害死他的”这位小兄弟说得对,人要是活得心不安呀,一辈子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