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冷冷一句，一下把齐树民的笑容全噎了回去，那张苍白的脸上写着惊愕，瞬间有不自然了。

故伎重演了，会议室观战一预审员一脸被捉了的糗相，这三查五审还是被捉了，齐树民数次提要见诱捕他的简凡，此时经预审讨论报组长审批后才得以实施，毕竟这个小警和嫌疑人直接打过，俩个人的说不定会反映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谁可知貌似有变态的嫌疑人早悉了一预审的用心，本就是捉人，连预审带简凡都捉了一遍。

屏幕上齐树民被捕以来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从瘆瘆的悲愤直笑到气吁吁，指着面前枯坐的简凡，像是见到天大笑话一般。笑得咳嗽加气乐不可支。一旁站着的法警也有发怔了，不知该怎么理，目光投向监控探，只等着耳麦里的命令把嫌疑人带走。

等来了一场闹剧的严复清主任正准备对着话筒下命令，一个声音拦下了，等等。

…

“其实我要说的话你替我说了，我们从彼此上都能看到自己的成就。”

“谢谢，看来我们开始相互欣赏了啊，终于能见到个实话实说的警察了。哈哈…”齐树民蓦地展颜一笑，似乎在这里得到了一份满足，调戏着简凡：“你实话实说，那我也实言相告。知我想见你的真正目的吗？”

“说呗，绕什么弯。”简凡。

“你说得很对，警察是很傻，很多傻到为那么工资拼命，一辈的工资也买不起你手里的一件古玩。我边的警察包括我，包括死在你枪下那位，都很傻，没有你聪明、没有你有势、没有你有钱，在我阅过的上千例罪案中，很难找到一个像你这样集暴力、黑金和诡计于一的嫌疑人，而现在我听说你认了枪杀警员一宗罪？我有个疑问啊，虱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罪大恶极了不怕爆，一宗也是死、十宗百宗也是毙，我就奇怪你应这么一小罪一命呜呼，不觉得是对你智商和犯罪成就的侮辱吗？…严格地说起来，杀一个警察不是什么轰动的事，这本就是一危险职业，每年死上任上有几百例，去年大原市就发生了四例。”

齐树民森森的笑着，看着简凡沉着脸，颇有几分计得逞的得意。继续调戏着：“再有呢，你们追了我这么长时候，人死了，古玩炸了，就剩下我一个快死的人了，你们什么没捞着，了这么大洋相说不定你这警察比我这个土匪还倒霉…我就想看看你倒霉到什么程度了，在你和那帮傻*预审员上，能看到我的成就…哈哈…嘎嘎…”

就溜了。这事说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齐树民放声大笑着，声音震得传音簌簌杂音，像地底鬼哭魂叫的瘆听得人发麻。

…

众人一看，是坐到最末位的张英兰，省厅指派的心理学专家，这位黑脸老太太的资历不浅，不过这些天同样被这个变态嫌疑人搞得一筹莫展，众人看过来的时候。张英兰指着屏幕：“再等等，这个类似于神迫症候的心态需要一个发时机，潜逃了这么长时候，嫌疑人也承受着大的压抑，他需要一个释放压抑的契机…如果让他尽情表演的话…我揣不准，不知会有什么结果…”

“想诱供你的人很多，我是唯一懒得诱供你的人，其实你不一定了解我，但我很了解你，一九八X年严打你

简凡娓娓着，像是说与自己不相的事。听得会议室里的人有刺耳，这吻似乎是和嫌疑人如一辙，不过听在齐树民耳朵里，有心照不宣地说：“想诱供我？…哈哈，嗯，这是一个比较聪明的办法，最起码比前面那一堆垃圾要聪明得多。”

“呵呵…之前那十几个傻*预审呀，比你还蠢，天天围着老聒臊，就想从老这儿问案情、捞好，呵呵…不过呢，也亏他们把你找来啊，其实呢，我还想问问你，我一枪打死的那个警察应该在眉位，你这么大年纪没见过多少死人吧？这事看过一，是不是晚上经常噩梦呀？”

张英兰蹙着眉，摇摇说了几句不确定的话，预审员又注意着屏幕，四个方向的探都聚焦在嫌疑人上，此时看不到简凡的表情，只是觉得很长时间了，一直是齐树民尽情表演的时间，而简凡，一直动也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