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回头张望了,这是要溃散的迹象。
王天逸刚要发声,丁玉展却一样识别了出来,他大叫道:“他们抵不住了,冲啊!”几个武师发声喊,一起用木棍狠狠抽打着往前推去,顿时敌人溃不成军。
远远观战的流民头子也看出不对来了,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信,平时对付流民自己人还成,但遇到会武功的还是不行。
他猛地回头朝那个饥民组成的“大漩涡”喊道:“前面还有粮食啊!多得数不清啊!”这句话如在蜂巢前放了一盆蜜,唰的一声,黑压压的人扭过头来,很快就看到了远处的那急急逃离的车队。
“追啊!”头子和手下一起大呼着:“别忘了这些奸商!”
十车粮食对那么多人而言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挤不上去的是大多数,此刻这些饥民汇成了一条黑色大潮朝车队冲刷过去。
看见那么多人朝着自己涌过来,十一个武师人人都看得是胆战心惊,如果是前面那些流民头子的打手是条水蛇的话,那么现在这就是怒潮,十一个人只能像水里的石头一样,牢牢站定,人群如同大水一般冲击着他们。里面还不时不时有那些水蛇来的黑口。
不管你武功多好,被这些军队都害怕的饥民冲击马上就落了下风。
一个武师一棍子把一个拿着梭标地家伙砸了个头破血流,但自己马上被一锄头砸在了肩膀上,一腿跪在了地上。围着他的人群马上石头棍棒齐下,武师马上大叫救命。
王天逸就在他的旁边,身边同样围的都是人,但王天逸凭借那电一样进攻生生地把人逼在自己几尺以外,从人缝里看到自己人被打倒了,情急之下猛地横冲而去,一个人被他肩膀撞飞了,王天逸斜身扭腰双手猛地推在空中的饥民身上,马上这人就如一道攻城锤一样朝着武师那边直飞而出,一下子撞翻了五六个人。王天逸借机棍打脚踢,这才把那已经头破血流的武师抢了出来。
就在这时,丁玉展发出了撤退的信号,王天逸趁着周围人都倒地的空当。大吃失色,原来一群饥民已经追上了车队队尾。
“保护货物。”王天逸大吼着掉转方向,舞开了那全是血迹的木棍。打开了一条鬼哭狼嚎的血路,拔足直朝着车队追去。
而车队的几个脚夫也抓起了木棒和饥民的梭标大锤打成了一团。
“再弃五车!再弃五车!妈的都回去!”王天逸看见脚夫不知道舍大保小急得眼睛都绿了。
情急之下,王天逸地身形如离弦的箭一般,在前方稀稀拉拉的饥民群里左突右闪,连攻击来地兵器都不防。就靠速度让这些家伙砸在自己身后。
很快王天逸就突进了车队末尾,一只梭标当胸刺来,王天逸这一侧身让闪亮的枪尖顺着胸脯滑了过去,接着咬着牙狠狠的一木棍砸在那人地头上,咔啪一声。木棍断成了两截,而那人也软软的瘫在了地上。王天逸不等那梭标跟着主人一起落地,手一抄撩起那梭标,猛地朝最近的饥民后背刺去。
那饥民正趴在地上用手捧着粮食粒往嘴里吞咽,后心四敞大开的对着王天逸这高手,杀戮无数的王天逸甚至能从后背感到敌人心脏地跳动,这种距离的这种姿势,别说是个饥民,就是章高蝉王天逸都有把握一击透胸,但就在雪亮的枪尖划着冰冷的直线是那颤抖的肉身之时,搞活里突然浮现出了丁玉展的那句话“今日你如在我面前杀一人,我丁玉展对天纺,我会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