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叫我?”
“就是你,过来!”那病态兮兮的老头好像个老疯子一样扬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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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在锦袍队偏房里,用少林内力晾干一身臭汗的应聚平看到了传说中的嗅花虎王天逸出门地景象:一个脸上有疤的年轻人,他的年轻和文雅相貌超乎应聚平关于这头鼎鼎大名猛虎的任何想象,这个人虎步生风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锦袍队队员,再后面跟着四个一看就是顶尖高手的保镖,七个人在小广场上骑上七匹骏马,在王天逸身后那黑色飞鹰大麾带起地黑风中,马队龙卷风般冲出锦袍队。
“看哪,真娘的威风!那王天逸一看就是威风凛凛,这相貌这身型!”在应聚平的鼻子离开窗棂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和尚激动的甚至说起了粗话。
一群刚刚把脸从窗棂上揭下来的江湖豪杰纷纷赞同这主持的话。
但应聚平不信他,这家伙是建康城外一个大庙的主持,来这里想的就是让王天逸布施给他家地菩萨塑金身地。
“佛祖会保佑江湖豪杰吗?不,应该说是佛祖会接受这些食人凶虎的贿赂吗?”应聚平不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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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雨的伙计已经听宋不群老爷命令无数遍了,一定要以老爷子病重拒绝王天逸的拜访,但王天逸手里那张老爷子今天刚写的请柬击碎了他的任何托辞。
院里的两个宋家护院,在长乐帮锦袍司礼面前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他们默默的闪开,让王天逸直直进了老爷子养病的房间。
在这房间里,王天逸连黑鹰披风也来不及脱。 就坐在了宋南蒸老爷子的病床前,握住了那只瘦骨嶙峋地手。
“宋先生,您有什么话就给我说吧。 ”王天逸看着那张病的仿佛要脱落下的脸,静静的说道。
握紧那只坚硬到好像要割破自己皮肤的手,看着那双如同鹰隼一般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眼睛,宋南蒸犹豫好久,最后好像下定了所有的决心。 他用力摇了摇那只坚硬地铁手:“天逸,帮我拿到那幅画吧。 ”
“《春江图》?没问题!”王天逸冷笑道。 他的牙齿露了出来,在这为了防风而遮蔽房门窗户带来地黑暗里,仿佛野兽的獠牙在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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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副司礼金相士被从冲突前线上紧急召回,王天逸一口气点了包括秦盾赵爵易在内的六个最得力高手,他们受命立刻马上放弃手头的任何任务,一起回总部集结候令。
就如同收到了长乐帮的飞鹰动员令那般黑云压城。
等听王天逸下令后,金猴子大叫起来:“司礼急召我们回来。 难道就为了一副无聊的画?”
“没错。 ”王天逸冷冷的点头:“这是最重要地任务!”
一个月前,宋南蒸老爷子出了趟远门,回来就病倒了。
一直在宋南蒸老爷子眼里像苍蝇围着他嗡嗡转的王天逸自然马上上门来看他。
原来宋南蒸老爷子拜访的是他的世交好友李云翼,一年前他们作为江南画坛最德高望重的鉴画师一起鉴别了一副传说中的名画《春江图》的真伪。
虽然这画画功非凡,很难鉴别出真伪,但李云翼提议在印章上着手,一群行家找到了突破口。
宋南蒸老爷子认为是赝品。
李云翼先生也认为是赝品。
那么这画就是赝品。
但不久以后,宋南蒸就听说了老朋友李云翼以区区一千两银子的代价买回了那张赝品。
就像武当地风吹草动会勾起慕容世家的警觉一样。 这马上让宋南蒸老爷子觉的反常。
他又去亲自拜访了李云翼,喝多了的李云翼得意的给老朋友说了一切奥秘,就像在棋盘上赢了的赢家向对手讲棋路那样。
那画居然是真品!
凭着几十年研究印章地功底,李云翼提出了似真似假的印章质疑,宋南蒸一时脑热上当了,把真品鉴别成了赝品。 李云翼早就抱定了鉴定为赝品让持画人家心灰意冷后再收为己有的心思,自然附和。
这样一副无价之宝,被李云翼一千两就得到了!
宋南蒸惊怒之下立刻翻脸,两人狠狠吵了一架,这对世交的好友不欢而散,回来宋老爷子就病了。
“多少银子?我帮你垫付,买回来。 ”看这个雅人为一幅画气病了,王天逸又好气又好笑。
“银子买不到了,李云翼会把他带到坟墓里去的。 ”宋南蒸躺在床上绝望的挥着手。
“总有价吧,出价高他不会那么做的。 ”王天逸笑道。
“这不是生意。 这是我们鉴画人一生追求的极品!一旦得手。 没人会转让,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转让!”宋南蒸一声哀嚎。
“不会吧?”王天逸难以置信的叹道。
“你不懂。 你一生追求什么?”宋南蒸问王天逸。
王天逸知道自己追求什么,但他只是笑笑,那是忠诚,一种不能说的忠诚
“给你银子你换那东西吗?”宋南蒸问道。
“不换。 ”王天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