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这畜生应该凌迟!官府难道不管吗?”碧环怒不可遏。
“丫鬟被愤怒地李员外打死了。 没有人证,而且看着李员外都快死了,官府想大捞一笔,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价码,几乎等于李员外一辈子就为国扛活了。 而且就算抓回杜骑鹤也只是斩首而已。 ”王天逸冷冷的说着:“于是,愤怒的李员外想到了他的朋友,我的帮主,托他帮忙复这家破人亡之仇。 ”
“那你们长乐帮怎么干的?你知道吗?”碧环情急之下握住了王天逸地胳膊。
王天逸一抖胳膊轻轻摆开了这手掌。 然后说道:“我们要干的很简单,只是把杜骑鹤带回建康而已。 这事是暗组做的,我那时恰逢其会,参与了后续工作。 ”
“怎么样?”
“因为李小姐‘奸阴晦盗,让家门蒙羞’,这个独生爱女连白日送葬的资格都没有。 是在夜里下葬的,这就很方便了。 我们当着李员外的面,把那杜骑鹤背贴在李小姐棺材下面,用铁钉把他的手脚钉在棺材上,然后把这个活蹦乱跳的畜生和李小姐地棺木一起埋了。 按李员外的话说,要让这个畜生永远在李小姐的尸体下,永世不能翻身!”
当王天逸冷冷的说出杜骑鹤的下场时,不仅旁边紧随的叶小飘连碧环都打了个哆嗦,但随后碧环就长出了一口气:“恶有恶报。 ”
王天逸报以一声冷笑:“晚了,李家已经被这畜生弄得家破人亡了。 ”
碧环怒道:“那什么小江南还宣扬这种事情。 这是你们长乐帮地地盘。 你难道不管吗?看有多少人沉迷此道?”
王天逸苦笑道:“我怎么管?世风如此,我又不是皇帝。 就算是皇帝也没法管啊。 ”
“看看那群听客的嘴脸!一个场子里全是想着污人清白的禽兽!”碧环柳叶眉倒竖,停住脚步转身又盯住了远处的水舞楼,看得出来,她十分想挥着刀杀回去。
“他们不是污人清白只是喜欢看污人清白而已。 ”王天逸一声冷笑:“那天李家小姐被他父亲在大江边浸死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树上屋顶上全是人,周围所有的树经过那天全部变成光秃秃的,压垮了七间民居,被挤落水里溺死的就有五人。 喊‘阴妇该死’喊的震天响,等猪笼提上来,李员外当场昏迷后,喊‘李员外好样地’一样震天响,但就是这群人听起《西厢新编》来却津津有味。 人人都当面喊一套,背后做一套,因为当个圣人太难了,叫着当圣人反而容易些,在嘴里地圣人标准面前,人人都是骗子都是小偷,但人人都训练成了装比的高手…”
说到这里,王天逸笑了笑,碧环问道:“你笑什么?难道你不是你所讲地这种人吗?”
王天逸摇头:“我当然也是,不过我比他们强点,忠孝仁义,我起码能恪守忠孝;我也没想把自己装成什么圣人,我是什么,我心里清楚的很。 我笑是因为我轻松,你也知道江湖人靠什么谋生,靠血和刀,看看这个世道,人人不是骗子就是小偷,人人都有罪,人人都该死,那么宰了谁都是替天行道啦。 ”
碧环脸色有点不自然了:“你这般说,怕是要下地狱。 求佛祖保佑你。 ”
“佛祖嘛?”王天逸冷笑道:“寺庙里的佛祖都长地大腹便便,穿着金身,我经常给佛祖香火钱,偶尔磕个头,念他们也会给我个方便,如果给你钱不给我办事,谁拜你个混蛋啊。 至于地狱吗?我很怀疑究竟有没有。 看这世道人人如鬼,人人都需要贿赂佛祖来免自己的罪孽。 我极度怀疑这里就是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