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话音未落,一个仆役上气不接下气的冲了进来:“丁公子来了!”
“什么?”王天逸三人同时面露惊喜,一起冲了出去。
丁玉展就在前院的红灯笼之下控马打着转,无数客人躲在四周,对他指指点点,表情都很复杂,此刻的他不像一个来参加婚礼的贵宾。 倒像一个来取敌人性命地刀客:
一件四处都是口子露着古铜色皮肤的破衣衫,上面地土多的简直像刚在地上打过滚一般。 身上四溢的汗水一透,衣服上全是黑道,靴子自然也不甘寂寞的翻出毛花来,腰里的那把粼波现龙一如既往的告别了剑鞘,光秃秃的只用一根草绳系在腰里,当然对离家太久地丁玉展大侠来说,一根草绳也是很宝贵的。 所以这草绳还起着腰带的作用。
这次他来居然还是骑马来的,不知是骗的还是借的,这黄马还挺精神,但在丁玉展胯下长途跋涉后眼里透出的不是兴奋而是恐惧,如果这马是人,哪怕是路人一看这眼神也知道它主人不知道如何,但它自己肯定是被丁玉展绑票来的。
但就这样,马还是算正常地。 不正常的是马背上的马鞍居然已经裂成了两半残破不全,靠近丁玉展裆部的马鞍已经裂成了龟壳般的尖锐凸起,让旁观者不知道是该怀疑丁玉展练成了金钟罩还是该夸他确实是个武功高手。
不过最离谱的是,这家伙这次来,居然还戴了一个大斗笠,如何形容这个斗笠不知道。 但诸如小孩吃剩地烧饼、从火灾现场捡来的、当筛子筛过石子、模仿江湖侠女戴在脸前的帘子等等,这些形容倒肯定是贴切的。
就这样的打扮,如果不是他长着江湖里人人都认识的脸,肯定会被王天逸看门人乱棒打出,接着交给王大立调教。
“丁三!没想到你真能来!”王天逸兴奋的大叫,分开人群,冲到丁玉展前面。
“你今天可真精神。 ”丁三看了看王天逸那身新郎官衣服,大笑起来,但笑完之后立刻皱眉,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王天逸大惊之下立刻扶住了马上的丁三。
“悄悄的扶我下马。 ”丁三小声地说道。
下得马来。 王天逸才发现丁三走路已经走八字了。 那马鞍确实比丁三厉害。
“哎呀,我真没想到。 我派了六个信使去你可能在地地方找你。 给你送请柬。 ”王天逸哭笑不得的扶着丁三穿过人群:“哪个小子这么有福气找到了你?告诉我,我得重赏他。 ”
“六个?”丁三一呆:“一个都没见着!我是听说你要成婚,自己跑过来地。 哈哈。 ”
王天逸只能感动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先洗澡换衣服!你一会在我身边。 ”王天逸说道。
“洗澡稍后也行,你这有吃的没有…我很想吃肉…。”丁三拉住了王天逸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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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擦黑。
看着这天色,王天逸脸上有了丝忧色,一个手下飞快的跑来对王天逸附耳说了什么。
“怎么?还没来?缺了他婚礼还怎么办?不是说好打死也要给徒弟结婚祝贺的吗?”金猴子脸色也不好看。
“少帮主去翠袖那里了,俞世北和燕小乙都跟去了。 听说翠袖小姐生了急病。 ”王天逸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