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动手这意欲何为?
这可太匪夷所思了。
文从云不知道是该禀告慕容秋水,还是先不把事情弄这么大,又经过两宿的失眠后,他选择了后者。
他打算直接问于叔这样做的打算。
听文从云说完,于叔收了笑容,低头想了一会,然后慢慢的说出了文从云最不想听到的四个字:“胡说八道。 ”
“你认为我会判断不出像他那样做了一辈子厨子的人是说真话还是假话?”文从云睡眠不足的红眼立刻毫不顾忌地射出了凶光。
“他在诬陷老李。 ”于叔地慢条斯理几乎让文从云要发疯,他一下就站了起来。
于叔笑了,他用手往下压着,做了请坐的姿势,看文从云喘着粗气又坐下了才笑道:“我听公子说了,也亲眼看到了。 你最近因为家主偏心地事心情不好,又太累,吃睡都不好,所以现在地你居然像齐元豪那小子一样暴躁了,哈哈。 ”
“这是什么样的大事?你还能笑?”文从云伸出了手,气得哆嗦。
“好好睡一觉,你把一件小事弄这么大…哈哈…”于叔掩嘴笑了起来。
“公子都割了腿肉了!”文从云一拳敲在扶手上。
“公子是孝顺。 阿弥驼佛。 ”于叔对天合什念了个佛号。 然后说道:“郎中都看过了,只是蚌肉不新鲜。 静养几日便好,你非得搞出投毒来?老夫人那么好的人,又久在深宅,连外边都很少去,谁会害她?害她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要搞明白!我要带走李管家。 ”
“你这人。 ”于叔吃惊的张大了嘴,但马上又失笑起来:“恰好。 他出去做事了,可能要后天才回来,到时候我让他去见你好了。 ”
“那好,如果我不能如愿,我只能给公子说了。 ”文从云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他不是畏罪潜逃,你放心好了。 ”于叔笑得合不拢嘴:“你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
睡!睡!睡!怎么睡得着!
文从云回去就把这个李管家祖宗八代都查了,就想从里面找出蛛丝马迹来,但一无所获。
给于叔当管家的人还能不可靠?你能查出对慕容世家的血海深仇来?
文从云躲在书房里苦思冥想到深夜。 才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等他被推醒,已经是日近中午,看到满脸惊恐的管家地时候,他脱口便问:“李管家来了!?”
“李管家?老爷啊,出大事了!”管家惊慌的说。
“什么事啊?于叔哪里有消息了?”文从云问道。
“家主被人行刺了!”
“哐啷”一声,文从云连人带椅子都摔到桌子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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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祭祖和往年不同。 对慕容龙渊有着非同地意味,因为他心爱的儿子正在前线死战,他希望能得到祖先的庇佑。
当然今年在旁人眼里看来有点小小的缺憾,那就是人不齐,在苏州的二夫人生病了,慕容秋水又腿伤走不得路还想照顾母亲,自然不能来了。
但这正和慕容龙渊的心意,他不想让虔诚的祷告中有了杂质。
就在他和原配一起在香案前鞠躬上香地时刻,屋顶突然起了一阵声响,还没等众人明白是什么声音。 一声巨响。 灰泥瓦砾四溅中,屋顶洞开。 一个持剑蒙面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下来,在家庙中心地面上一个半跪,立刻暴起直朝最前方的慕容龙渊扑了过来。
那速度好快,快到宛如鬼魅一般,以致于刺客开始冲击后,他落地抖落的尘土都来不及消散,还在那里用飞土组成了一个飘在空中的半跪人形,就连慕容龙渊从听到头顶异响再到捏着燃香愕然转身,就这么眨眼的功夫,那带着腥风的长剑已经递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