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凭什么是我们撤？她才是不速之客…”儿说的时候，没有底气。

“他真正开心的时候，耳朵会不由自主地动，跟你们武林手动耳朵的方法不一样。是怎么动，我也形容不来，可是，真的很可…”云烟掩笑。

儿面一变，没有说话。

云烟微笑看她：“不过儿，后来我发现了一个窍门，他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可以一就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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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正，低声问儿：“儿，觉得这半年来胜南开心吗？”

“哪一次？怎么不记得了？”儿一怔。

偏要叫蓝玉泽选择的话，蓝玉泽到宁可胜南不是林阡，而还是两年前的冬天，蓝府地窖里那个一无所有的黑衣小，当她妹和他三人一起迷失在地窖的黑暗中时，她同时迷失在他的声音和他的世界里。

“不是，他动过一次耳朵。”云烟笑着摇“就是来三峡的路上，有一天在船我们三个人聊天谈心…”

这半年来，一旦有闲暇，他都在构思着跟她见面的时候说什么，怎么。没有办法，世间千万人，总要有一个得自己机关算尽还走投无路，要小心翼翼，要咬文嚼字，要步步为营，就怕她凄然落泪，就怕她受伤误解，就怕她痛苦惆怅，所以宁可自己夜夜辗转反侧，无法睡。告诉自己千次万次，若她理解错了，就顺着她

儿一愣，回忆：“除了那次刺杀辛弃疾不遂外，他好像一直都很开心，比如说这次在夔州杀敌人，他好像时时刻刻都很投，真的很开心呀…”

“什么窍门？”儿即刻查探。

“嗯，我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是在海州即将见到玉泽姑娘那一天，他问钱掌柜玉泽的住在哪里，钱掌柜告诉了他，他很开心，耳朵就一直在动，要知，他在苍梧山上一次也没有过，后来我就开始留心，他平日里，的确不怎么有这个小细节。”

云烟叹了气：“其实，胜南是一个伪装很厉害的人，他比谁都不善于真情，他曾经一定有过自我封闭，从来不自己心里暗的一面，他这半年来一都不开心，从海州回来之后，每天必定要烧纸。他总借说是祭奠易盟主，总是给自己找借，唉，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他自己，他真的，很想念很想念玉泽，不是一般的想念，我看着他的时候，就暗暗下定决心，我不能帮他把玉泽的心找回来，就不给他添麻烦，不给他为难，要给他幸福，要给他心安。”云烟的脚步，逐渐放慢。

“就是我把脚伸江里去，你说我练回心法的那一次啊，那一次，胜南笑得很开心，我想，他可能是很向往在江上泛舟的生活呢，他以前就说过，想一个渔夫…”

她断断续续地问云烟，云烟明白她问什么：“要是多站在那里片刻，怕胜南察觉到我们在场，要为难尴尬了。”

恍惚间，从前竟如海市蜃楼。

云烟一笑：“你确定？他是真的开心吗？”

儿噙泪听着，云烟，其实，我也想给他幸福呢，可是我该怎么像你那样照顾他呢，我就着一个他未婚妻的名号，却好像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从来不懂我说的，我好像也渐渐的、渐渐的越来越赶不上他了…

儿一笑，要是他林阡真渔夫了，我才不要他了呢…

“哦…所以胜南后来一直没有动过耳朵…”儿有些难受，想不到自己和云烟陪伴胜南那么多日，还不如千里之外的玉泽引他。

儿不解：“动耳朵？”

几个月不见面，才明白什么叫既熟悉又陌生。

拉她：“云烟…怎么…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