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笛音里小草听到了历史的诗歌大地的传言那是种无法修饰纯纯天然的声音。
在这一刻她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枫儿会对兰斯洛的笛声如此醉然这或许是因为他俩同来自山林那种属于大地的频率让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心灵相同而也在这一刻小草对培育兰斯洛的老师充满感谢感谢他培养出了这样的一个好学生。
笛声高鸣一阵后不弄半分花俏静静的收尾。
“喂!你们还呆在那里干什么看戏啊!还不快帮我止血本大爷快要昏过去了。”
确定局势已经可以控制兰斯洛从枫儿的口里抽回右手却看见两个人呆若木鸡不禁皱眉骂道。
“啊!对…对不起。”
小草从音乐的震撼中醒来看到兰斯半身是血差没又要翻白眼。
“干什么没看过血啊!大惊小怪。”
兰斯洛平日流血受伤早已习惯这点小伤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失血颇多有些头晕脑胀。
“一点小伤就把你吓成这样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小草低声回嘴。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擦药擦药吧。”
取出应用物品以俐落的手法先止血上药再裹上绷带所有的动作还不到一分钟长期跟在兰斯洛身边小草的护理实习进步的让人咋舌。
一旁的枫儿看着两人忙来忙去感到好奇奈何身体被捆动弹不得索性把身体打横滚到兰斯洛身旁凑上去猛添跟主人亲热。
“哎呀!笨猫不要在这个时候过来…”
“大哥你不要乱动伤口又裂开了。”
“还添你还添今晚所有的事都是给你搞出来的。”
“我叫你不要动你没听见是不是再这样下去我就不管你了。”
“哎呀!宠物性骚扰啊…”“喵喵喵…”
在一团嘻笑怒骂声中另一个黎明重新到来感受着暖和的晨光似乎可以让人相信所有的烦恼忧愁即将被驱除一空。
烦恼忧愁被驱除一空去骗鬼吧。
看着天边金色的晨曦紫钰幽幽叹了口气。
算起来该有十四天了打从十四天前那活宝二人组险象环生地脱身之后就未曾再进落琼小筑一步了。
负责暗中保安的紫钰自然没有怠忽职守她派遣两名得力仆从日夜暗中看护一有动静立刻回报她会在最短时间内赶到现场。
这样的安排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只是或许自己太闲了吧!居然会想念起那两个人。
连续多日的共聚使屋子里面生气蓬勃打打闹闹惯了每日都有不同的笑料有些时候只要想起来就会有种微笑的冲动。
哪知几日不见竟然怀念起他们来真是奇怪。
紫钰不讳言兰斯洛、小草是对很好的朋友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永远也不会有冷清、寂寞的感觉只是…
唉!
为什么时至今日还会对“朋友”两字有种莫名的悸动呢?
这么多年自己不都是这么一个人地走过来了吗?
失去父母的悲哀没有知心友伴的寂寞不得不独处的凄凉早就把她训练成这冷清自若傲视一切的孤僻个性。
既然过去是这么走过来;未来当然也要这样走下去。
这是自己早已认清无法更改的命运。
怎知会遇上这两个克星在不知不觉间与自己分享了家人般的温暖把原本冰冷的心壁渐渐融化。
这几天独坐小楼的紫钰总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
尝过暖阳方知寒冰酷冷;享有温馨更觉寂寞难耐啊!
真是可笑一直以来她总把兰斯洛当成使唤的小丑跟左跟右的无聊家伙总是看不起他鄙视他。
却又怎想的到几日不见袭上心头的孤寂竟是如此之深偶尔回过头想确认某人的身影却只是令她更加寂寞。
仔细回想紫钰露出了微笑看兰斯洛与人动手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尽管武功拙劣常常连打带跑十分狼狈但是那个时候的兰斯洛意气飞扬自有股难得的男子英气使人心折那是种极难见于世俗真正的英雄气概。
更糟的是那日兰斯洛所执著的为人道理越是日久咀嚼的滋味越是深刻而那张只会傻笑的蠢脸却是随着时间飞逝而越益清晰茶余饭后打坐练功那幅笑容总是不自主地浮现眼前。
这样的感觉便是男女情爱了吗?
是谁多事惹相思惹来相思又怨相思。
紫钰不认为自己会动心于人间情爱只是那种莫名的寂寞与想念又是什么呢?
这几日总是听见婢女们窃窃私语担心小姐的心事…
唉!
怎会弄至如斯田地啊!
为了今后起见正确的作法是完全保持公务的态度视他们为任务中的对象不再有其他牵扯这对双方而言都应是再好不过的然而…
思量良久紫钰唤来婢女下了乘车出门的命令。
“小草为什么我会觉得你长的像只熊猫呢?”
“彼此彼此大哥你现在的尊容也像头猫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