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痒痒处不挠了,简直难受之极。
可是虽然是不甘心,但张俊也知道这样下去只能是白白牺牲士兵。他倒不是可惜那些士兵的生命,只是,这些士兵是他的嫡系军队,后面的张浚的嫡系兵马根本就只是督军,不出手。军队就是这些将领们的家底子,一旦要是败光了,一切就都完了。
他只得是深吸了口气,摆了摆手,下令鸣金收兵了。见到张俊如此模样,刘正将立马上前劝慰道:“将军也不必泄气,咱们这里没有成功说不定其他三门或许成功了也不一定呢!”
“哼!”刘正将不说倒好,这一说,张俊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阴寒,冷哼了一声,便是转身纵马往后面的军营赶去。如果自己不能成功,张俊也不希望攻打其他三门的官兵能够成功,要不然,岂不是显得他比其他地方来的统领将军差?他张俊现在也是赵构的红人,也是曾经救过圣上的大功臣。
刘正将却是不知道张俊为何生气,他只不过是张俊手下的一名以武艺厉害而出名被提拔起来的一名小小的正将而已,自然不知道官兵上层内部的那些门门道道。
既然张俊已经负气走了,那这整合前面进攻队伍的工作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刘正将一边指挥着撤退的官兵慢慢集合起来,一边看着远处城头上那个傲然的身影,目光炙热。
刘正将也不是平凡的人,他通过这半个多月的观察,刘正将已经知道,之所以这一面的南宋官兵会屡次功败垂成,完全都是因为那名石门军的军官所致!
在城头,信王赵榛仿佛有所察觉一般,猛地转过头望向了城外,和刘正将两人远远相望。信王赵榛的嘴角微微勾起,微微笑道:“有趣!看来这南宋官兵中也并非无人啊!这名小小的将领显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不同。”
“赵大人!赵大人!”一把疾呼声响起,信王赵榛立马转过头来,却是一名将领正满脸急色地跑上了城头,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大人!快去东城门看看吧!单宏飞将军!单宏飞将军他…”
信王赵榛一听那官兵的话,顿时就是感到脑袋一阵阵的发紧,一脸无奈地看了一眼那名将领紧张的模样,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说完,信王赵榛看了看左右,确定南宋官兵已经撤退了,招来了一名手下庞正,让他负责打扫战场,按照经验,攻打这面的南宋官兵是真的撤退了,那至少今天就不会再进攻了。在处理完这一切之后,信王赵榛这才在那名将领的带领下,匆匆朝着东城门赶去。
等到了东城门的城门口,还没有上城头,信王赵榛就听到从城门另一头传来的阵阵喊杀声。听到声音,信王赵榛立马便是紧皱起了眉头,转头问那名带路的官兵:“怎么单宏飞将军又出城迎战了?”
那名官兵没有说话,只是一脸苦笑着看着信王赵榛,光是这副表情,信王赵榛就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长叹了一口气,便是立马跑上了城头。刚一上城头,他就看到城头上已经是一片混乱,穿着黑色铠甲的官兵和头戴白色军帽的南宋官兵士兵混在一起,正在激烈地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