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所以才会故意公报私仇,见他流放到这里,便故意整他?
难怪父亲说他“即然还活着便活着吧”看来父亲竟然是想让他死去。
可父亲送他到这里养伤,明明又是要救他。
是了,父亲虽然折磨他,却并不敢让他死去,怕圣上追问下来,所以才会即打他又要救他
白齐齐格翻来覆去的猜测,竟对那古铜色少年产生出一丝歉疚,佛仿他的伤痛有自己一份责任一般。
白齐齐格上了山,才知道颉罗牧长不在。这才想起今天是牧长到都护府交检数目的日子,不由哑然失笑,自己竟然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不过,既然来了,她却没有立刻下山的意思。
颉罗牧长不在,她心不在焉地一边喂马一边偷偷观察那古铜色的少年。
那少年低着头割草,并不看她一眼,便似她跟本不存在一般,不知怎么她心中的歉意更甚。
等到见他又站在山端向远处眺望,白齐齐格禁不住走了过去。
站了许久,才笑了笑说道:“你…每天都在看什么?”
没有回答,古铜色少年似是根本没有听到。
白齐齐格有些尴尬,目光落到他破了许多洞的裤子上,若有所思。
那裤子上满是鞭痕,几乎已露出了屁股。
愣了片刻,白齐齐格走回自己马鞍边,拿了一条裤子来,说道:“你的裤子破了,这个送你。”
还是没有回答,少年一动不动,并不回头。
白齐齐格将裤子轻轻地放到他身边,咬了咬嘴唇,转身下山去了。
等走了很远才回过头,见杨豫之依旧矗立在山头,一动不动,禁不住有些眼泪模糊。
这个少年骨子里的倔强与哀伤,让她不自主的落泪。
她本是个快乐的人,却又是个泪点极低的人。
她对这个少年的遭遇,有一种天性的怜惜与哀痛,看到他,她便不自主的有了一种心痛的感觉。
过了一天,她再去的时候,看到少年已换上她送的裤子,心中异常开心。只是少年依旧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
等到离开的时候,她又送了一件上身短衣给他,他依旧不说话,只看了她一眼,眉宇之间的哀痛与忧伤却依旧。
再去的时候,她看到他穿上了她送的短衣,站在山头。
“他原来很英俊。”白齐齐格不自主地心中暗叹。
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是个小白脸,的确是个英俊的公子哥。
现在虽然变成了古铜色,不过依旧英俊,而且比原来更加帅气。
而他眉宇间那副落寞与忧伤,刻在帅气的脸上,更加多了一份苍凉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