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始终迷人的笑容不禁有点发涩。
“请出示赌牌!”声音里有了一点不自然,或许那更像是妒意。
赵月华静静的立在那里,宛如没有听到一般,就像一座忧伤的冰山,好象一直就站在那里的样子。
“没有是吧?这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股酸味。
“如何才能进去?”冰山上吹过一络冰风。
一个高挑的美女指了指上面的匾牌:“这里是赌王一窟,当然要赌王才行!”
“别的呢?”
“别的当然是硬闯了!不过,硬闯进来的人,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
赵月华轻轻抬起脚,慢慢的向前踏了下去,一步、两步、三步…突然身子如飞鸿一瞥,已经到了楼梯口。
刚才楼梯尽头甬道顶上,三道暗门无声的滑了回去,那里面是整排整排的刀闸。地面上的三块暗板,也悄无声息的闭合了,那里面是能直烧到顶部的蓝色冰焰。
一块破旧的木台子,缺了一角,少了一腿,围的人却是最多,那里正在赌大小。这种赌法最简单,赌资可大可小,赌起来也最痛快,只要把银子往大小上一放,只等着收钱或是交钱就好了,不用费什么脑子。
赌徒们往往最想赢钱,却不愿意费脑子!麻烦!
赵月华静静的坐在木台子上方的一根横粱上,静静的看着那些嘶喊着、吵闹着的输红了眼的赌徒,不禁略略皱了皱眉头。这根横梁可以说是这间赌铺中最最干净的地方了,上面除了两寸多厚的尘土,没有一点人为制造的垃圾,而尘土是这个店里最干净的东西。
下面台子上,庄家面前的银子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运气明显不在这一边。可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人,充分的发扬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不怕死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在继续不断的增加着那银山的高度。口里却高喊着要赢回来的口号。
不知哪位古人曾说过,赌徒全是傻子,无论赢钱的输钱的都一样!
在冰鹫的眼里,他们全都是疯子。
那冰鹫看着下面那些面红耳赤,激烈争吵,大声高叫的人们,不禁惊恐的张大了双眼。就如一个人类看到了一群正在搏斗的野狼,恐怖啊!恐怖!
一枚铜钱自天而降,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小”的中心。矮胖的庄家拿在手里一看,大骂一声:“这是谁的破钱?”随手扔在了一边。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赌徒,好心的拿起那枚铜钱,放了回去,喃喃道:“不是说谁下注都行吗?赌钱怎么能赶人哪?这钱虽然怪的,可也是一文钱嘛!”
“一文就一文。快,快,快,别耽搁我赢钱!有多下多,有少下少,买定离手啦!”矮胖的庄家高声叫道。
“下啦,下啦,快下啦!”
四周挤成一团,无数的银子堆积在台子上,那一枚像太极图案的铜钱,转眼就被埋在了里面。
“开啦!一、二、三,小!”
破口大骂者有之,捶头顿足者有之,喜形于色者有之,以头撞墙者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