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梅霖。
梅霖看到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年轻人,一脸的悲壮,虽然面目有些粗鲁,一看就知是经常种田的乡下人,双目却是炯炯有神,是条汉子。
梅霖绕着他走了几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惋惜的叹道:“唉,你回去吧!前面是很危险的!”
那人双目炯炯的看着梅霖,一字一顿的说道:“为了岳王爷能够昭雪天下,我隗家男儿死不足惜!”
梅霖点了点头,一滴泪差点掉了下来,好不容易打起精神问道:“你要多少金子?”
“我不要,我要金银干什么?我隗家不缺吃,不缺穿,那些东西要之何用?”
“那你有什么心愿?”
“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完成我爹的心愿,让岳王爷的遗体隆重的葬在他该葬在地方!”
“好,好,好,”梅霖悲伤的说了这几个字,背过身去,挥了挥手“你去吧!”
感到凌云押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梅霖的眼眶突然间湿了。
三天后,宋孝宗亲自主持了岳飞的迁葬仪式,仪式极为隆重,震动了全国,前后紧随围观之百姓达到了五十万,可谓是万人空巷。
这样热闹的事情,却少了一直爱热闹的梅霖,此时的梅霖正走进了隗顺的家里。
隗顺的家里极为寒酸,只是五间木屋,已是极为陈旧,另外还有三间侧屋,却是四处露风,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头老黄牛带着一只小牛崽,给这农家增添了些活气。
隗顺已经老的出不了远门,听到岳王爷迁葬的消息却非要吵着去看,他儿子拗不过他,正准备背了他出去,而他的儿媳却在一旁不断的阻拦,说爹爹年纪大了,外面人太多,不应该再冒此风险。
他儿子一时拿不定主意,三人正乱成一团,外面却缓步走进来一个少年,脸上带着哀凄的笑意,正是隗顺的儿子在宫里碰到的那位。
隗顺的儿子一见急忙迎了上来,梅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眼里好象蒙上了一团雾,只是温和问道:“隗大伯,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说出来吧,我一定会替你完成!”
“咳咳,”隗顺咳了半天,抬起昏花的老眼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梅霖的模样,只是颤微微的衰弱的说道“我要看岳王爷迁葬!”
“这容易,隗大伯,你坐下来好好看,”梅霖上前扶着那年迈的隗顺坐在了一个板凳上。
那隗顺的儿子不解的问道:“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随着梅霖落梅笛一挥,小小的农家院里的空间一阵波动,一幅影像出现了,年轻的皇上正在毕恭毕敬的给岳飞的坟上香,准备起坟。
“是了,就是这里,”看到那棵自己亲手种下的大杏树,隗顺昏花的眼里不禁流出了泪水。
一天的疲惫,隗顺家已经睡下了。
外面正是更深露重,不时传来几声虫鸣,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的屋外此刻正俯着一圈黑衣人,他们有的俯在地上,有的俯在别人家的屋顶,有的藏在墙角,皆是一动不动,就如是一块黑色的土块一般。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一辆马车急施而来。
地上的一个黑衣人动了动,小声的说了声来:“来了,大家小心!”
那马车毫不停顿的向着隗家小院冲来,离着隗家小院尚有四五丈,突然“嗖嗖”从马车里窜出五六个黑衣人皆手执长剑直向隗家小院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