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也低下，沮丧的说不话。

“三郎，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知陈恪脾气不好，二郎开相劝：“大郎和四郎可从没对不住咱们的地方。”

程之才朝程家兄弟抱拳，一脸歉意：“小弟从小骄纵坏了，真是对不住。”

待这些学匀了气，袁执事提醒他们整好衣冠，还有那些脚臭的，最好先去洗脚，免得待会儿去脱鞋丢丑。

三个学堂，大约每堂六十人，一百八十人的名单很快念完。令陈恪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兄弟三个，与苏轼兄弟两人中，竟只有五郎被义堂录取。剩下他跟四郎、苏轼和苏辙，全都不在其列。

苏轼是不会拒绝人的，他为难的望向苏辙，便听苏辙摇：“这边已经吃开了，日长着呢，下回吧。”

“知了…”兄弟三个只好带着家丁撤走。

“过去的事情，就别再说了。”大郎很有大哥的气质，一摆手：“这世上哪有比兄弟更亲的人？何事也不能动摇我们的情！”

倒是陈家兄弟间有些尴尬。

“说过一遍了，我叫宋端平。”那瘦削的青年呵呵笑。

“要不是大哥让我去找爹爹，你们还不知多受多少苦呢。”二郎又给大郎说话：“你也看到了，他为咱们都被大伯打了。”

“正是愚兄，”青年笑眯眯的打量着陈恪：“你就是陈三哥吧？我爹整天念叨你！”

所有人都序了齿、行了礼。年轻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很快就打成一片。

不容多问，袁执事便让他们跟上自己，离开讲经坪，沿石梯小往中寺行去。小旁的山涧里淌着一条小溪，人在石梯上走，只听到叮咚叮咚的声，却不见那厚重山林遮着的溪，令人顿生山灵秀之。

“苏轼、陈恪、程之才…苏辙、陈慵…宋端平…”加上这六位，一共二十人，顿时从地狱到天堂，在众人艳慕的目光中列。

“我家这俩也是臭脾气。”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大郎还礼笑：“亦多有得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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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一家人！”陈恪大喜：“我为你介绍！”

“多谢这位兄台相助，敢问姓大名！”陈家兄弟向那仗义助拳者致谢。

“未必。”只有陈恪保持镇定：“我看应该还有别的门。”开玩笑呢，得多黑暗的考试，才能连苏轼都落榜？

“…”陈恪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叔辈兄弟，看的两人直发，才呲牙一笑：“我也没仇可记啊，要不是四郎送药送饭，我们几个可能早就病死饿死了。”

虽然荫蔽日、景秀，但一气爬到中寺，还是累得学们直不起腰。持锻炼不辍的陈恪还能神如常，但比起气定神闲的宋端平，他又差了一截。

三位堂长各持一份名单，开始声唱名。被唱到名的，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颠颠跑过去，在自家堂长面前站定。没叫到的只能越来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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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程家四少，除了老大程之才外，全都榜上有名。

见没有闹可看，众人也散去了。

“难我们都落选了？”苏家兄弟惨然：“这下回去怎么代？”

去打去！别在这丢人现！”说着一挥手：“闪到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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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才满以为会轻易拉走两人，谁知苏辙一面都不给，俊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旋即又温和笑：“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吧。”说着拱拱手，一声告辞。

两人扯淡几句，算是给冲突画上句号，程之才方转向苏轼苏辙：“和仲、同叔，咱们兄弟好久没聚了，我们在那边设了席，过去一起饮酒作对。”

一群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转就到了未时，那袁执事带着三位中年儒士来：“这三位，便是仁、义、礼三堂的堂长，待会儿他们三位唱名，被叫到的便在他们前集合！”

“哦，你可是宋伯伯家的世兄？”陈恪恍然，他猛然记起宋辅提过这名字。

“大哥说的是。”兄弟几个一起。

众人起先只他是在安，但下一刻，那袁执事便证明了他的猜测：“以下念到姓名的考生，跟我上中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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