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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暖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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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翘首以盼,终于看到那个高挑的shen影,不禁微微惊讶…许是在家的缘故,柳月娥没有穿她常穿的jinshen武士服,而是着一shenshen蓝se的罗裙。乌黑的长发,用一gen金簪绾在脑后,显得肤白如纸、颇为jiao弱,浑不似平日的女qiang人模样。
“你怎么来了?”柳月娥看到他,眉tou微蹙dao。
“我又不是白yan狼。”陈恪站起shendao:“自然要来看看你的…”‘伤情’两字还没说chu口,就被柳月娥狠狠瞪一yan,ying生生止住了。
“我很好,不劳费神。”柳月娥神se冷淡dao:“我既然说要帮你讨回庚帖,便一定会zuo到的,不用你chu面。没有别的事,你就请回吧。”
“把我当什么人了?”陈恪却大摇其toudao:“好汉zuo事好汉当,我陈三郎啥时候也不会躲在个女人背后的!”
“你走不走?!”柳月娥柳眉一竖,bi1近一步。
“使用暴力之前,要先考虑自己的shenti状况,小心伤到自己。”
“一只手也能对付你!”柳月娥冷哼一声,伸手便要擒陈恪的肩膀。
但她的动作,明显要比平时慢很多,陈恪不避不闪,探手擒住她的手腕,嘿然笑dao:“我说吧,你不信…”话音未落,他看到柳月娥的额tou,满是米粒大小的汗珠,面se苍白,摇摇yu坠,不禁眉toujin皱dao:“你是怎么搞的?”
“与你何干?”柳月娥想要挣脱,但伤chu1钻心的疼痛,让她失去了平日的qiang劲。
“废话,你要是替别人挡箭,我guan你去死。”陈恪沉声dao:“赶jin找一间静室。”
“…”柳月娥倔qiang的歪着tou,不吭声。
“不然我要喊chu真相啦!”陈恪从来不缺办法,既然母老虎怕家里人知dao受伤,就用这个威胁她。
“卑鄙!”柳月娥怒目相视dao。
丫鬟们躲在远chu1,望着姑娘先被那长脚汉子制住,然后又带他往绣楼走去,不禁面面相觑:‘难daoyu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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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娥带着陈恪进了一座二层小楼,见她进来,楼里的侍女都起shendao:“姑娘…”
“你们在这守着,”柳月娥沉声dao:“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上来。”
“是。”大家族的侍女,总有过人之chu1,应一声便悄无声息守在门口。
柳月娥则带着陈恪上楼。二楼应该是她的闺房,陈设十分简洁,除了一张ji翅木的千工床外,便是几椅梳妆镜这些必要的家ju。墙上没有想象中的挂满宝剑,桌上倒有一束白se的蔷薇,被养在淡粉se的汝窑瓷瓶里。
‘绝对能看chu,这是间女孩子的闺房。’陈恪颇为意外。
女孩子的闺房,便如罗裙覆盖下的肌肤一般隐秘,柳月娥也不知,为何会把他领进来,许是因为别的地方都不保险…但看到陈恪一双贼yan四chu1扫见,却不禁羞恼:“不要luan看!”
“我看看,够不够干净。”陈恪却一本正经dao:“太脏的地方,是不能用来看外科的。”
“我这里不脏!”柳月娥羞恼更甚dao:“每天都打扫的。”
“没说脏,还不错。”陈恪呵呵一笑dao:“放松,然后把伤口louchu来吧。”说着,把一个铜质的箱子搁在桌上,掀开盖后,将里面的wu件,一样样取chu来。
他问哪有清水,柳月娥指指墙角桌上一个紫琉璃内胆暖水瓶…是的,这个年代已经有暖瓶,而且结构与后世的相差不大,只是造价高昂,非寻常人家消费得起。
陈恪倒一盆温水chu来,从箱子里摸chu一个白瓷瓶,撒入些细盐,仔仔细细把手洗净,用白绢ca干。
zuo完这些,见她还杵在那,陈恪皱眉dao:“愣着干什么?”
“你转过shen去…”柳月娥jin咬着下chundao。
“又不是tou一回见…”陈恪嘟囔一句,但还是依言转shen。
悉悉索索了好久,才听到一声‘好了’,陈恪转过shen去,险些penchu鼻血…但见柳月娥下shen穿dai整齐,上shen却仅着一个粉se绣hua的湖绸肚兜,哪怕她的双手环抱xiong前,也不能遮盖那jing1致的锁骨和纤nong1合度的柳腰,xiong前一双玉兔,亦因为手臂的压迫,而ying是让他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两弯新月。
柳月娥脸红如血,却见陈恪旋即面se如常,双目jin盯着她腰间的绢布。
“三天了,你没解开过一次?”陈恪皱眉dao,他见那绢布,还是自己打结的样子。
“嗯…”柳月娥点点tou,黯然dao:“果然没有女人会看金创…”
“还以为你shen边有的是能人呢。”陈恪眉tou皱得更jin,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