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论曲

（十分抱歉，昨天半夜里医院断网了，只能今早起来，到外面网吧发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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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行驶得十分平稳，让人忘记这是在水上。

“杜行首如此委屈奉承，”陈恪不喜huan兜圈子，一语dao破杜清霜所图dao：“原因恐怕只有一个。”

“清霜的确视歌唱为生命，”杜清霜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她却摇toudao：“然而我这次等候公子，主要是为了说声抱歉…那次在水榭，因为清霜guan教无方，我那婢子让公子蒙受非难。”

她缓缓直起shen子dao“清霜一直想向公子赔个不是，但是登门造访的话，怕会给公子带来麻烦。今日来万寿观演chu，竟得知公子也在此chu1，清霜这才冒昧相邀。”说着，朝陈恪郑重行礼dao：“请公子海涵。”

“都是过去的事了。”陈恪摇tou笑笑dao：“何况，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戏弄杜行首在先，才真是冒犯了呢。”

“清霜一介烟hua女子，”杜清霜微微摇toudao：“公子何谈冒犯？”

“能否让人尊敬，不是看shen份，而是看行为，”陈恪dao：“单说今天，杜行首能来这里演chu，就值得在下尊敬。”

“这算不得什么…”杜清霜摇摇toudao：“只是与清霜的chushen有关。”

“此言怎讲？”

“清霜原是大名府人氏，虽算不得大家闺秀，却也被爷娘捧在手里、han在口里。若非当年商胡决口，大水漫了家园，爷娘不幸相继丧命，我也断不会被婶娘卖给人牙子。”杜清霜黯然dao：“水灾对普通百姓的伤害最大，我zuo不了别的，只希望尽可能地安wei他们。”

“chu2动杜行首的伤心事了。”陈恪抱歉dao。

“无碍。”杜清霜摇摇toudao：“说chu来也就不伤心了。”

“不错。”陈恪点点tou。

“第二桩事，是为了gan谢公子。”杜清霜再给陈恪斟一盏茶dao：“幸亏你提前警告，我们才得以及时转移，不然损失钱财是小事，那些行tou被水浸了就麻烦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陈恪笑笑dao：“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杜清霜shen情一黯，轻咬下chundao：“恭送公子。”

“不过下船之前，”陈恪促狭一笑dao：“我们还是先说说，那首词的问题吧。”

杜清霜芳心一喜，但情绪上转不了那么快，不禁错愕在当场，好一会儿，才mei目liu转、似喜似怪地白了陈恪一yandao：“公子戏耍清霜哩。”看得chu，她的心情是极好的。

“呵呵，”陈恪笑dao：“调剂一下气氛么…且让我换个姿势。”说着他便将跪坐改为盘tui坐dao：“两tui都压麻了。”

“下次定给公子备好杌子。”杜清霜掩口笑dao：“五郎不妨也盘tui坐。”

五郎却摇摇tou，示意自己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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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霜平生最爱唱曲，每有新词到手，便是我最快乐的光景。公子所作的绝妙好词，清霜一见便爱不释手。”杜清霜双眸放光dao：“然而清霜愚鲁，反复揣mo了数月，也无法妥帖地唱chu来，实在羞愧。”说着shenshen施礼dao：“恳请公子不吝赐教，为清霜解惑。”

“你先唱一遍我听听。”其实在天音水榭，陈恪便听过她唱这首词，也曾认真思考过原因，不过平时可不能，近距离听歌仙演唱。

杜清霜欣然应允，命人取她的琵琶来。怀抱琵琶、告声献丑，杜大家便轻拢慢捻，弹奏chu《木兰辞》的曲调，然后轻启朱chun唱了起来：“人生若只如初见…”

伴着杜大家的歌声，陈恪惬意的呷着香茗，费心劳神了数月之后，他重新gan到了生活的mei好。

一曲唱罢，杜清霜微微垂首dao：“公子，清霜唱得对么？”

“你是大家，自然不会唱错，”陈恪轻轻打着拍子dao：“不过你不觉着，严格an照词牌唱下来，有些违和么？”

“正是如此。”杜清霜暗暗松口气，柔声细语dao：“有几chu1唱词，平仄没有问题，却不叶gong商…清霜和友人探讨过，许是公子的方言，和官话的腔调有chu入。”其实她这样说，是给陈恪留面子，她就此请教过许多方家，他们大都认为，这首词的才情不可掩，但不韵律，所以不便于演唱。甚至有人扬言，要教教这小子，如何an照gong商填词。

“不错。”陈恪点点tou，暗笑dao，清人填chu来的词，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