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站在镜台前，本就昏黄的铜镜在灰尘的覆盖下更显得黯然。只有一只烛火在艰难的燃烧。

悠然回首看到一素衣的则然，在烛火下则然的脸上有凄然的神。“我在陪她。”

“我相信她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悠然的声音哽咽。

“则然…”

南境又在下雨了，雨绵长。南齐王内的灯次第亮起，光影在积里，有摇摇晃晃的影。而琉璃中，那座让人遗忘的殿里，只有雨落在里，微微涟漪漾着。

西成王手指轻叩着案几“那你打算如何结束这场战争呢…”

则然看着那微微的烛火，中好似浮现那少年的笑脸。

西成王微微叹息“若不是我们的计策，他也不会如此下场。”

“则然，我们去踏青好不好，我要给妹妹采最漂亮的回去。”

“这样的场面，你打算如何？还要继续下去吗？”西成王内，所有的女内侍静立垂等在上元外。

则然整理好情绪，说“你可知南齐与西城的战事…”

独步看着西成王惋惜的神说“父王放心，他日儿臣定会设庙立宇，为其平冤昭雪。”成大事总要有人牺牲的…

“则然，你又没抄完书吗？那我帮你吧！”

“你还在这里。”一声音打破了寂静。

“则然…”

“嘘…”悠然纤长的手指放在红上，在烛火中异常丽，他打断则然的话。“不要在这里，谈论那些事。”

“则然，你又输了。”明日收回剑，伸手把则然拉起来“说好的，你要请我吃桂酥。”

独步额上的银莲微微一皱，对西成王说“不，儿臣要等待一个时机。”

“我听到则然他们说，她和她哥哥一起下了悬崖。”悠然的指尖轻轻地摸了一下铜镜，留下一个指痕。他微笑着，仿佛在镜中看到了那张怀念了多年的笑颜，他也笑了，神中有明亮的光彩。

“她死了。”悠然的声音回在静静地殿中，无人回答。

舱飘于忘之上…

“你知吗，她和你很像很像，那天在灵山的桃树下，她和你笑得一样灿若桃。”寂静的殿中只有灯偶尔有声落下。

西成王歪过看着独步“哦？”“是，我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南齐没了欧信这名大将，就构不成威胁了。取它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

悠然看向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则然“你知这里只有我来，你不该来。”

“则然…”

“六座城池！”独步脆的回答“至于欧信…一代忠烈，可惜却投错了主。”

“她已经走了，你有你的生活。”则然怅然的说。那个女人的离去到底在弟弟的上留下多少悲伤。

则然微微的笑了，耳边回着明日的声音，那个从小陪他长大，比自己小却样样过自己的明日…“蜡烛有心，替人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