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用力,向土壁中插入少许,道:“似是一个铁环。”
郭文章道:“如是铁环,埋在土中甚久,早已锈成一片,怎会发光?”
葛元宏道:“也许是一枚金环…”
突然改口说道:“似是一个箱子提环。”
这时,日光稍失,土坑中又恢复了原有的黑暗。
谭家麒道:“大师兄,是箱子么?”
葛元宏已双手并用,挖了不少泥土,道:“错不了,是一个箱子,不过,是铁打的箱子。”一面双手加力,把铁箱拖了出来。
陆小珞一直靠在壁上养息,此刻,却突然插口说道:“四弟,我身上还余有两枚火折子,你取出来给大师兄。”
郭文章依言在陆小珞衣袋中找出火折,立时晃燃。
火光下,凝目望去,只见那是一个长约一尺,高不过六寸的小铁箱子。
箱子上,锈痕斑斑,显然是在土中埋了很久之故。
箱子用一把小小的铜锁锁着,也长满了锁锈,但奇怪的是,那小铜锁上,嵌着一颗黄豆大小的珠子,月光下一点晶莹之光,正是那颗珠子所发。
谭家麒道:“大师兄,咱们打开铜锁瞧瞧看,小铁箱中放的什么?”
葛元宏掂掂手中的小铁箱子,道:“分量不重,不像存放金铁之物。”
郭文章道:“此地已十余年无人居住,此箱主人,也许早在十五年前兵荒马乱中死去,早成无主之物,打开瞧瞧也不妨事?”
葛元宏道:“此箱主人,用一个嵌有明珠的铜锁,锁在铁箱,自然是用心也就在使人发现,不让这只小铁箱子永埋土中,咱们不能负了主人之意。”
暗中运集功力,紧握铜锁,用力一转,铜锁应手而落。
启开铁箱看去,只见一个白绫布包,端放箱中。
那白绫年月已久,已然变成了淡黄之色。
葛元宏皱皱眉头,道:“不知这布包中,包的什么东西?”
一面取出布包,缓缓打开。
大出几人意料之外,白绫包里之中,竟是一本如书绢册。
封页上,用朱砂写着:不可开卷,四个字。
郭文章道:“这就奇怪了,留书主人,既是不愿让人阅读,何以不肯把这本绢册毁去,就像宝贝似的,把这本绢册放置在铁箱之中。”
闭目坐息的陆小珞,似是也忍不下好奇之心,睁开双目,探过头来。
葛元宏缓缓把绢册又包了起来,道:“红笔朱谕,显见那留书人十分慎重,人家既然先有劝告,定有原故,咱们还是不用瞧了。”
郭文章道:“大师兄,小弟觉着,这是那留书人故意留下的惊人之笔,朱砂红字,不要人开卷瞧看,正是极大的一个诱惑。”
葛元宏淡淡一笑,道:“四师弟说的是,但小兄却稍有不同的看法,人家既已留字示警,咱们万一在开卷之后,受到了伤害,岂不是自找烦恼?”
郭文章仍然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什么烦恼?”
葛元宏道:“如是这书中内页,暗藏剧毒,咱们就可能中毒受伤。”
郭文章怔了一怔,道:“大师兄顾虑周到,小弟十不及一。”
葛元宏把绢册包好,交给郭文章,道:“师弟收着,这本绢册,咱们要看,不过,不是此时此地。咱们逃出这险地之后,再瞧不迟。”
他为人心细,又把铁箱放回原处,加上些泥土埋好,接道:“此地空气混浊,不宜久留,但咱们却又无法预料何时才能离开此地,最好能施展龟息之法,减少呼吸之量,保持体能。”
郭文章道:“大师兄,小弟一直担心一件事。”
葛元宏道:“什么事?”
郭文章道:“那艾伦号称伪君子,自非什么好人,他如想害死咱们,只消抽出两根竹竿,封死通气小孔,咱们都要死在这土坑之中了。”
谭家麒道:“咱们倒像是自掘坟墓,自埋于地下,死的倒也是别致的很。”
葛元宏拍拍**宝刀,道:“小兄原本也有此虑,但艾伦交还宝刀之后,小兄已无这份多虑了,此刀锋利无匹,必可在极短时间内,破土而出,万一有了什么变化,四位还要沉着应付,万万不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