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条路走了!”
刘文升道:“哪一条路?”
葛元宏道:“上武当山去。以武当派人数之多,耳目之广,应该对目下江湖这等怪异情势,有所了解。”
刘文升道:“江湖上这等大变,武当派自应知晓,不过,近几十年来,武当派老成凋谢,人才式微,虽未到山穷水尽之境,但他们实已无力维护江湖正义,大变如斯,仍不见武当派有所举动,只怕去了也是白去。”
葛元宏道:“照老前辈的说法,咱们岂不是束手无策了!”
刘文升吟沉了一阵,道:“你们四位的用心何在?老朽还是不太清楚?”
这一问,倒是把葛元宏等问的一怔。
谭家麒点头道:“不错,咱们要做些什么事呢?”
郭文章道:“自然是寻找昔年夜袭陈府的首脑、元凶,以及寻找师父,师母的下落。”
刘文升道:“如若诸位只是要寻找令师夫妇的下落,那就别多管闲事,免得招来麻烦。”
葛元宏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说的虽然有理,不过晚辈觉着忠义侠府被袭和家师、师母的失踪,似乎是和目下江湖情势,都有着连带的关系,如是把范围想的大一些,连那孟王子进入中原之事,似乎有着一些牵连。”
刘文升长长叹息一声,道:“昔年江湖之上,亦曾发生过震动武林的大事,但就老朽所闻所知,从未有像今日这等情势,整个的江湖,似乎被一层神秘的愁云惨雾笼罩…”
他忽然举手托起胸前花白长髯,接道:“老朽这把年纪了,生死之事,早已看淡,如是诸位真有拨开疑云,追查内情之心,老朽愿拼了这条老命,助几位一臂之力。”
葛元宏道:“那很好,老前辈如肯相助,晚辈等极愿一试,不过,目前情势,太过神秘,咱们简直无从着手!”
刘文升道:“就老朽所知,一直把持长江水道的排教,似乎还未受这次江湖诡变的影响,如其上武当山一行,倒不如到排教打听一番。”
葛元宏道:“可惜,晚辈和排教中人,素不相识,别说去打听事情,就算一个排教的弟子,亦觉着无从着手。”
刘文升道:“百年以来,排教一直是个半隐秘的组织,他们教规森严,又很少和武林同道来往,近二十年来,教中出了几个才能之士,而且又极安分,以长江水道为主,规规矩矩的做着运输生意,人不犯他们,他们决不犯人,老朽昔年倒结织了几个排教中人,愿带四位去排教一行,也许会问出一点眉目。”
葛元宏道:“距此很远么?”
刘文升道:“长江中下游,绵连几千里,都有排教中人,这襄阳又是他们一大要站,随时都可以找到他们,只不过,不知他们教中连络方法,就算他停在你的眼前,你也没法认出来。”
葛元宏道:“家师昔年对晚辈亦曾提过排教的事迹,似乎是这一门户,有甚鬼异之术,不知是真是假?”
刘文升道:“江湖上有这么一个传说,但详情却是不太了然。”
葛元宏道:“如是他愿意和咱们见面,这倒不妨一见!”
刘文升道:“好!老朽这就去连络一下,看看能否安排个会晤的机会。”
葛元宏道:“孟王子还在襄阳,老前辈一人的行动不便,我要两位师弟陪你同行一趟如何?”
刘文升道:“好!事不宜迟,老朽这就动身。”
葛元宏点点头道:“小珞、文章,你们陪刘老前辈走一趟吧!”
陆小珞、郭文章应了一声,提起兵刃,护拥着刘文升离开客栈。
大约一个时辰,刘文升带着陆小珞等重回客栈。
葛元宏起身相迎,道:“老前辈已经见着排教中人了?”
刘文升道:“幸来辱命,老朽已和他们取得连络,适巧他们一位坛主到此,约五位今夜到他舟中一叙。”
葛元宏道:“怎么他们住在船上。”
刘文升道:“是的,排教中人,大部以船为家。”
葛元宏道:“咱们几时去?”
刘文升道:“二更时分。”
葛元宏道:“好!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二更之前动身。”
二更时分,五人在刘文升带领之下,行到了湘江岸畔。
这是没有月亮的黑夜,几人停身之处,亦非码头,看起来十分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