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有。”
黑衣少年道:“有怨?”
葛元宏道:“也没有。”
黑衣少年道:“无仇无怨,为什么要强人所难?”
葛元宏道:“在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咱们来此的用心,只是向令尊求证一件事情。”
黑衣少年道:“江湖中像家父的武林前辈,人数不少,何以单单要找家父?”
葛元宏道:“那是因为,只有令尊是唯一知道此事的人!”
王公子道:“在下不愿家父受到伤害。”
葛元宏道:“令尊如肯合作,在下等决不会伤害到他。”
王公子道:“家父身体不好,诸位不要…”
只听一阵步履之声,打断了王公子未完之言。
葛元宏转脸望去,只见一个面色憔悴,脸黄如蜡,瘦骨嶙岣的青衫老者,手中握着一管尺八玉箫,缓步行了出来。
刘文升和玉面神箫王伯芳,有过数面之缘,虽然那时王伯芳已是近四十以上的人,但看上去玉面长髯,十分潇洒,想不到数年不见,竟然神形大变,如非他手中握着白玉箫,相逢对面,也难相识,当下一抱拳,道:“王兄…”
王伯芳一挥手,接道:“文升兄,咱们久违了。”
王公子急步奔了过去,扶着王伯芳在一张木椅上坐下。
葛元宏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玉面神箫,竟然病成了这样一副德行,心中甚感不安,呆了一呆,抱拳说道:“不知老前辈病势如此,惊扰大驾,晚辈等甚感不安。”
王伯芳道:“活受罪啊!其实,老夫也早就该死了。”
言下,神情不胜凄然。
刘文升道:“王兄,得的什么病,怎不请个大夫瞧瞧?”
王伯芳道:“唉!我这病,纵然请到天下第一名医,也无法治得好我。”
语音微微一顿,回顾黑衣少年,道:“孩子,你出去吧…”
王公子接道:“爹爹的身体…”
王伯芳怒道:“退下去。”
王公子不敢多言,转身退了下去。
王伯芳目光一掠葛元宏、谭家麒等,接道:“文升兄,这五位是什么人?快给我引见一下。”
葛元宏等五人各自报上姓名。
王伯芳道:“恕老夫见识不多,还未听过几位的大名。”
刘文升道:“这五位中四位是襄阳陈道隆陈大侠的弟子,一位是陈公子。”
王伯芳摇摇头叹道:“陈大侠是一位叫人敬佩的人,应该替他留下衣钵传人,诸位请回去吧!老夫体弱多病,不留几位便饭了。”
葛元宏道:“老前辈,我们兼程赶来,特为请教一事,未得老前辈的答复,我等如何能走!”
王伯芳道:“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但老夫可以奉劝诸位一句,怀璧其罪,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那是自招杀身之祸。”
葛元宏道:“晚辈等既敢来此探问,自然是不畏祸灾了。”
王伯芳道:“哼!你们还能强过陈道隆么?就算你们师兄弟,个个都练成了陈道隆的刀法、火侯,那又能如何?”
霍然站起了身子,接道:“听老夫良言奉劝,你们回去吧!如是想多活一些时日,那就找一处深山大泽,人迹罕至的地方躲起来。”
玉箫作杖,缓步向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