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芳道:“铁旗门的掌门人,和在下是金兰之交,情共生死,突然惊讯,未暇多问,带了兵刃、暗器,就和令尊兼程赶往。”
刘文升道:“王兄,沿途之上,王兄是否发觉了什么可疑事物?”
王伯芳道:“在下感觉暗中似乎有人随行,但一直未发现影踪,但那陈大侠的举动,却是有些奇怪,当时,我未留心,现在想来,才恍然大悟,陈大侠每行一段路程,就留下了一些暗记。”
陈挽澜道:“两位赶到铁旗门时,是否有变?”
王伯芳苦笑一下道:“铁旗门似是早已得到了警讯,是以防守的十分森严,铁旗堡的形势,刘兄大约知晓,三面是水,一面临山,只有一道吊桥,通往铁旗堡中,那道吊桥早已收起,三面水中,亦都有埋伏,就算敌人纠集数百高手,也无法在一宵时间中,攻下铁旗堡来。”
刘文升一拍大腿,道:“他们利用你和铁旗堡主的交情,要他们放下吊桥?”
王伯芳道:“不幸的是被刘兄言中了,守护吊桥的,乃是铁旗门掌门人的师兄,乃铁旗堡中第二高手,听到我的声音,就放下了吊桥…”
目光一掠陈挽澜,接道:“令尊和在下先后登桥,想不到,在下正和铁旗堡二堡主寒暄之时,令尊却突然拔刀施袭,二堡主在全然无备之下被令尊一刀劈死。”
葛元宏道:“老前辈没有出手救援么?”
王伯芳道:“来不及,一则是令师出刀太快,二则是事情完全出乎人意料之外,在下不但未能及时救助,而且也同样的受了令师的暗算!”
陈挽澜道:“老前辈请说下去!”
王伯芳续道:“令尊在拔刀杀死二堡主后,左手同时拍出,击中在下背心一掌…”
葛元宏接道:“老前辈也受了伤?”
王伯芳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手法,在下至今想不明白,一掌击中之后,在下的神志,立时混乱,混乱到无法分清是非,认明敌友,这时,正好有几个铁旗门中弟子攻了上来,在下就糊糊涂涂的举起手中玉箫和他们打了起来,令师刀法似甚毒辣,铁旗门中弟子,很多人都伤在令师的刀下,铁旗钟声传警,吊桥也同时拥进来无数的人影!”
刘文升道:“都是些什么人?”
王伯芳道:“来人都用黑巾蒙面,但用的兵刃,却很博杂,决非源出于同一门派,但武功却是个个高强,铁旗门就在源源拥入的高手攻杀之下,整个门派就此覆亡。”
陈挽澜道:“老前辈只回忆这些么?”
王伯芳道:“当时,我神志已经不甚清楚,事后苦苦思索,也只记忆这些。”
语声一顿,接道:“那些蒙面人中,有一个施用宝刀的人,不但刀法凌厉,而且宝刀削铁如泥,铁旗门的掌门人,似是就死在他的刀下。”
葛元宏脸色微微一变,道:“前辈可看清,那宝刀的形式如何?”
王伯芳道:“形式古朴,颇似传言中的**宝刀模样。”
陈挽澜道:“老前辈请再仔细想想,还有些什么记忆?”
王伯芳沉思了一阵,道:“只有这些了,但在下有一点不太明白。”
陈挽澜道:“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