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发,微笑着
等待他的说词。
只见此老儿,两只小绿豆眼闪眨着,薄薄鼻翅一掀,口角鼓动得两撇鼠须毕直的竖
立起来,嘴里磨得牙齿“吱吱”着响,蹙额、皱眉、缩颈,一付惊鼠入罗之状,实是逗
人板不下脸色来,越看他越像个大老鼠精在作怪!
只听他轻咳一声,张唇时两棵特大号门露了出来,抽搐一下口角道:
“小老儿足足有十八娥年了吧,未曾来府上拜见众家妹子,当年,东方未亮二爷在
世时,还真跟着二爷沾光不少,尤其红绸妹子烧得一手好菜,吹得一口玉箫,唉!当真
是音犹在耳,人事全非,忆前尘旧事,恍如隔世!
我百里光早就该死!该死!想不到为友不终。临到老来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泪水长流,扬掌左右开弓,在自己面颊上猛括起来!
石青玉扫目向四名老妇望去,薛红绸已别过脸去,清沼满腮,香肩抽*动,凄切的情
怀已扯动了心弦!
再向另三人瞧去,张张脸色冷然,挽首垂目,不胜怅然!
原来她们是旧识,这就好办了!逐喝道:
“百里光!住手!你若还算个江湖人物,便勿须作此儿女态:有话只管商量,谁教
你们曾是旧识呢!
正因如此,你老窝在这里蹲着,就上路了是吧!坦白公开的说说你来此的原因!”
百里光还是真对自己下手不留情,只这几十下于耳光,已打得两颊肿胖了起来,口
角已淌出血水。气息起伏,目中精光已散去!
越发显得出老迈苍苍,日薄西山了!
他喘息着道:
“我白日鼠百里光五十年前即出道江湖。从未失手过,尔今,算得是祖字辈的人物
了,到了临老却裁了斛斗,本应不必出此下策,还是职业性的习惯!
手痒难当,自许高明,未忌意外,阴沟里翻船,小哥你多招待!”
石青玉晃了一下头微笑着道:
“你老是‘空手门’的高人,江湖上的名头响亮,为人不重细节,裁了就讲裁了的
话,好在是裁在自家人面前!
这里好像不是讲长话的场地,咱们换个地方,请!隔壁密室请教!
我想宫主及众大姑!大婶们会原谅你老,举措失当,你本性就生来带着那股子鼠性,
越老越精巧啦!”
这话已逗得四个女人口角生春,笑意映脸!一天的密云不雨,已消散了大半!
这只老耗子,当年便是最逗人欢笑开心的人物!
每有他在场的聚会,他便是众姊妹间的开心果!想不到人老了,当日英雄豪士,都
凋谢了,眼下只剩下这老怪物,风趣不亚当年!
若不放他一马,谁能忍下心肠处死他呢!
因之,便由得石青玉处理!她们不闻不问了:
薛红袖领头,几人鱼贯着,走回那问密室去!
薛金风与薛金鸾已在室中等待着会见石青玉。
石青玉最后一个进入密室,薛红袖手指薛金鸾向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