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微愣，似乎在问她说的不寻常，指的是什么。

“你这样太过消极。”五爷摇摇，又老气横秋的样“那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五爷目光微暗，低着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沉片刻问：“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门亲事？”看她的年纪约莫在十二三左右，这个时候下定，时间刚好。

“我回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想了想好像又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便摆着手回“…退亲不是最重要的事，只是事关生死我别无选择。”

“我若说我想拿着我娘的嫁妆，离开苏府…”她说的有些不确定，大大的眸里探寻的意思“会不会有些异想天开？”

知不知她离开九莲庵的事情。

“那个…”他看向蓉卿，此时她笑容俏丽，一双杏透净璀璨，弯弯的笑成了月儿，令看的人心情也随之轻快起来，浮动着…五爷清咳一声垂目喝茶，中“这件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若想单独府，首先要得到你父亲和你舅舅的同意，他们要在衙门立公文盖私印…此后你就不再是苏府八小…才能重新申请份文牒，走苏府。”他尽量将经过说的简单了些“这件事你还是仔细思量妥当的好。”

“真的？”她来了这半年多，还从来没有敢将这个心思说来，不由显得有些兴奋“你真觉得可以？”

“是这样。”蓉卿和她解释“我娘是苏茂源的发妻，她怀我在腹中时，和孔夫人一见如故，一次孔夫人戏言，说若是我娘腹中的是女儿，不如嫁与她的长，孔府的长房嫡媳，我娘觉得孔府门风清白又是世家，便满答应，甚至两人还换了信…”蓉卿说完顿了顿，又“后来我娘生我时去世了，可是两府的亲事却在孔夫人的撮合下真的定了下来。”

他看着她睛一瞬都亮了几分，白皙的面容上来的期待，哑然一笑，笑容绚烂的宛若艳…

就是要在法律上和苏氏断绝关系，然后她才能独立府？

他没有她预想的反应，没有半惊讶，反而满面严肃的思考了片刻，拧着眉：“这样到也不是不可行，只是世人对女府多存异议，只怕要从长计议。”

蓉卿一愣，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不同平日的端肃冷漠，透着一份少年的纯真和朝气蓬。

他会这么想一也不奇怪，蓉卿也不想作解释，毕竟两个人对婚事的理念观念不同：“现在不是我争取不争取的事情，而是我的存在挡住别人的路，必须让，否则…”她和孔令宇连面都没有见过，难真要嫁给一个陌生人不成。

难要告诉他自己真实的打算？会不会有太过惊世骇俗？

五爷突然沉了脸，隐隐的竟有杀气来，蓉卿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不是。”蓉卿叹气的摇摇“孔府是打算退亲。”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寻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对方是否愿意都会私下打听一番，到知己知彼，而他显然没有…是磊落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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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退亲？五爷抬看她，见她面容之上满是失落，就以为她不舍孔府亲事，沉了片刻后他语带安的：“…可知孔府为何退亲？”说着微顿又“若是知原因，你也好细作打算。”

“没什么。”五爷他看向蓉卿，眸黑亮，语气里有恨其不争的味“既然孔府的亲事有关你的生死，你为何又不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