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师兄与我不是外人,有什么话我也不藏着掖着。小弟说句不中听得话,大师兄可别生气。”
严人英赶紧欺身过去,道:“忠言逆耳。师弟能说肺腑之言,才说明将我当作了自家兄弟,我严某人若生气岂非太不识好歹!”
徐清道:“要说大师兄聪敏绝顶,修真练法举一反三绝对少人能及,但对政治上的合纵连横就不那么敏感。”严人英也不急着否认,只静静倾听下文。只听徐清接道:“大师兄请细想如今这三英二云地出身来历。头一个就是齐灵云齐师姐,乃是我峨眉掌教爱女。修炼正宗道门妙法。没什么可细说的。再说李英琼师姐乃是妙一夫人爱徒,修炼《九天玄经》一柄紫郢剑更得自长眉真人亲传。按理说英琼也是正宗道门弟子。奈何其父李宁又拜了佛门名僧白眉和尚为师,这其中的关系难道就不值得深省吗?”
严人英颇有些恍然大悟道:“虽然佛门修炼门槛比之道门还低很多,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修炼的。英琼师妹的父亲年近四十,虽然有些武艺根基,也绝谈不上资质出众,怎会引来白眉和尚收为弟子?师弟这一提起,确实让人想不通啊!莫非…”其实并非严人英想不明白各中玄机,只是他平日专心修炼,不曾想过这些事情罢了。
徐清笑着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再说余英男师妹,也是妙一夫人地弟子。虽然如今归了道门,但原来却是广明师太门下弟子,且手上那柄南明离火剑更是达摩老祖当年佩剑。充其量只能算顶个道门名头,但到底是佛是道还需斟酌啊!至于周轻云师姐本来就是餐霞大师的弟子,更不用再多考量。仅以此四人来看,皆有各自背景,且佛道交缠,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是好不复杂啊!”严人英本是聪明绝顶之人,稍微提醒就马上相通其中关键,不禁脸色微变道:“怪不得师弟说我与她们全不一样,如此说来我所代表地岂非就是佛道之外地其他散修!”
徐清微笑道:“大师兄睿智,另祖严瑛姆前辈,早就看出天下大事,只怕当年还废了好些手段才为大师兄争来了这么个位置啊!虽然大师兄各方面皆不弱于人,不过想在佛道两方的夹缝中杀出一条血路,只怕是希望渺茫啊!”严人英多少有些寂落地叹道:“原以为只要苦心修炼,凭自己的实力总有搏一搏地机会,现在一听师弟这番话,看来五府之主真是奢望了!”不过他也终于是道心坚韧之人,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又笑道:“看来师弟早就洞察一切,才能放开心怀置身事外。”
徐清苦笑道:“师兄这是损我呢!要说起来我连与人一搏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会有大师兄这些烦恼!”
严人英笑道:“我原以为修真界只是一个看实力说话的地方。可如今看来在大势之前,个人的实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