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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回 约赌破阵
红发老祖称雄西南数百年,并非没有但当之人。他也明白事到如今,只有该还的还清该算得算明,才能将今日诸事揭过去。所谓bi立万仞,无yu则刚,此刻红发老祖把千般记挂全都抛株脑后,就算是死也无所畏惧。
却没听见韦八公再说话,另外有人传音迷入dao:“蓝老友少安毋躁,此事还有分说,何必如此心急!”说着就从天际闪chu三dao金光,眨yan间已飞到了yan见,来的非是旁人,正是追云叟白谷逸、矮叟朱梅还有玄裳仙子杨瑾。
红发老祖一见三人到来,心里更不知是什么滋味,大约料到有人从中周旋终于能有个善了。不过又想到一门弟子死伤惨重,皆因自己轻信恶徒佞言擅动嗔念。又想到苦心经营数百年的红木岭几乎毁于一旦,不禁悲从中来,若非众人面前耳目众多,只怕早就悲声难止。
红发老祖朝二老杨瑾一抱拳,dao:“刚才看见岳雯,我就知老朋友定要前来。奈何老夫受jian人愚弄,害死无数门下弟子,早已不求独善其shen。唯一所幸峨眉众家弟子有伤无死,否则更无颜再与老朋友相见了。”复又叹dao:“不说也罢!干脆今日我也遣散门徒封闭dong府,就向枯竹老人请罪,将前翻夙业尽皆算清,就算再转世重修一回也算罢了一桩旧事。白谷逸笑dao:“我说你这老东西怎还如此倔qiang,大荒山那位dao友乃是通天彻底的人wu,若非天数使然,会为一juroushen跟你纠缠五百年!算是说句不中听的话,他若想要你xing命,你还能活到今日?”红发老祖也闻之有理,便不再说话只等白谷逸从中斡旋。
与此同时朱梅又往北边叫dao:“哎!我说那小和尚还是韦八公。咱们都已来了,你还在那边猫着干啥,速速过来说话!”等他话音一落,就见北方纵起一dao五彩佛光飞掠而来一个僧装沙弥。想必就是那韦八公转世的阿童。朱梅笑着迎上前去问dao:“小和尚,你能代枯竹dao友zuo得几分主?还是等待会他亲自前来?”
阿童微笑dao:“阿弥驼佛,如今我已转世,前世之事本不记得,也只听枯竹前辈讲述。至于zuo不zuo主却不敢luan定。若三位dao友真有心为红发求情,就直接寻枯竹前辈才好。”
朱梅苦笑dao:“枯竹dao友shen在大荒。远距中原何止十万里。虽有分shen游戏世间,奈何行踪不定,他若不现shenchu来,有让我等何chu1去寻?”
杨谨也不禁脸se微变。毕竟欠着红发老祖人情的就是她。此情若不还上只怕还要纠缠许多年,唯恐误了飞升大事。白谷逸亦是苦笑,看看阿童沉yin片刻dao:“此事终须一个结果。既然枯竹dao友不lou真容,我就随同红发dao友走一趟大荒山,登门拜见恳求捐弃前嫌。”
不过就在这时徐清飞shen一纵到了近前,瞅了阿童一yan又看了看红发老祖,dao:“杀人不过tou点地,如今红木岭已是教毁人散,就算有何冤隙也全都还了。至于枯竹dao友那tou,哪日见着说一声便是。又何必不远万里跑去一趟。”
徐清这几句话却把众人全都惊呆了。此事原本非同小可,且枯竹老人是什么shen份!偏偏徐清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跟上街捡块豆腐那般容易似的。尤其一干小辈更是惊奇不解,无论是初次见面还是相识已久,皆知徐清并非愚人,说话待人也非常中肯,怎会忽然放此狂言。白谷逸和朱梅稍微一愣,ma上就反应过来,恍然大悟dao:“呦!刚才怎么把你这小子给忘了!去年你跟霞儿在大荒山呆了不少时日,听这话音仿佛与枯竹dao友相chu1不错嘛。”
徐清微笑dao:“原本也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