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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等我去吗，君公。想在天下人面前斩杀让你家破人亡的仇人？我偏偏不遂你意，你当真以大局在握能杀得了我”

梵音响起，五祥云过京城上空，向北门飘去。即便隔着半个京城，煜德站在皇大殿上，依旧能看到那个耸云的山，山巅有台名曰封神，那个亲手打破去煜德梦的男，此时临台手执天书，在天下百姓崇拜到极致的目光中替天封神。

又三日，君公登上封神云台，祈天地，论功封神。京城中人虽有听闻周继君阵前封神一事，可当他们亲见到天籁奏响，万云齐降，仙鹤飞落凡间乘神归天的场景，心中的震撼便是千言万语也难以描述。仙神们飞离世间，不落烟尘，却断绝了大煜群臣心中最后一丝希冀。古来传说封神之事，执掌封神的人皆属于得到江山的一方，无一例外。更何况北军气势如虹，京城内的金吾卫早已草木皆兵吓得连兵都抬不起，大煜再无回天之力，不久之后这江山亦将改姓。

“臣，愿为陛下分忧。”

今日已到第十二天，十二仙神皆已册封升天，加上之前的月狐真君，十三仙神之数已满。然而北朝大军兵临城下，丝毫未发半声响，虽没有动静，可数十万大军的杀气漫城中，压向皇城，宛若漫天乌云般摧向这座千朝万代绝世尊贵的殿，以让煜德帝的心沉底谷。

“你也想走了吗。”

车动的声音传来，煜德微微惊讶地扭看去，那个容颜尽毁的瞽目男从侧殿上来，他颤抖着双臂支起，随后拜倒在地。

“哗啦！”

抓起一块巾布，煜德用力将嘴角的血渍拭净，目光掠过地上的尸，游走在空的殿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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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封神七日时，大煜朝臣已潜逃大半，或是投降北军，或是带着全家老小远走他方，剩下的文武官僚或是生大家族，族人众多无法迁走，或者年事已经不起折腾，可都纷纷告病抗旨不上朝，亦有甚至虽不得京城，可连日来和北军书信不断以表诚意。

“群臣皆散去，哼，还真成了孤家寡人。”

长携着内侍全血收回，煜德帝添着嘴，眉一皱，向地上狠狠“啐”了。

“咯吱咯吱”

四周，又悄悄打量了正在神的老人，双膝微微向一旁转去。

带刺的长将内侍卷起，抛上殿，内侍搐着，脸惨白，也渐渐变得僵如枯木。

低沉的话语从金銮上传，内侍浑剧颤，大难当，他再也顾不上其他，猛地起来，就向殿门奔去。余光中，一条赤红的长掠过帘，刹那间，年轻的内侍中浮起惊骇，却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真假难辨的言，然而下，这真假再不用分辨了。

半个多月前，北朝大军就已兵临城下，初战斩首三万金吾卫，随后五十余万人扎营排开，将京城围得不通，然而却并不急着攻城。次日，天吾山从北飞来，落于龙归山旁，天吾山何止千万刃，如通天般直云泥，庞大的斜影将京城覆盖，总喜看戏的京城老少终于坐不住了，他们纷纷探去，张地望向传说中的山，比他们更张的则是大煜群臣，天下大战将毕，得天下之臣坐堂，失天下之臣陷囿地，此乃古来常理，他君公再怎么宽宏大量，一旦城破定会先拿他们这些大煜臣猪样，祭献予饱受战难之苦的黎民。

“不男不女，好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