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一块白玉兵符，到了冯康手上，这兵家秘传心法，与普通引气法门大不相同，自然要妥善保存。

在战之前，一切都算得清清楚楚，自然胜率大大提，算得少了，胜负难料，要是完全不算，那就是碰运气。

叶天生抚摸剑，唏嘘不已。

“剑心？已碎？”

这个算术，可并不是数学，虽然心法之中跟数学计算也大有关系，但更重要的，是对形势的判断，天时地利人和，各因素的取舍与比重，决定了最后的结果。

“刚才师父说要送你一件法兵，你那魂骨剑虽然厉害，却不合使。这件东西，倒是与你的心相合。”

么不明之，自然可以找我来询问。”

“我们这一脉的心法，关键在一个算字。‘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徒儿你可懂得其中的理？”

剑也有心？冯康有些愕然。

“我不知，到底是什么缘法，让你得到了这柄剑，但是既然她…”叶天生糊糊，并未说萧竹沅的名字“她要把这柄剑给你，那就是希望，你能够成为像上次用这柄剑的那个人一样了不起的人，不是像师父这般无用…”

一柄断刃、锈迹斑斑的铁剑。

一柄铁剑。

“在剑心未失，锋刃未折之前，它还是一把传说中的神兵…虽然我们得到它的时候，剑心已碎，只是勉维持一个形，大概只能算得上黄级五品的法兵。”

师父只能传授心法，不能传授神通，这是为了慎重传法之意，以防有些师父溺弟，随意传下神通，日后弟为非作歹，无法克制。

“接下来我就要传你小竹林一脉心法，这心法源自太公，后曾传至留侯，我小竹林一脉，正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妙算心法’的嫡传正宗。”

叶天生的脸上有几分犹豫，他轻轻抚摸着袖中那件萧竹沅留下的法兵，心中慨万千。

冯康自然知这善功堂的要之，称是。

“徒儿啊，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于它…”

冯康难得见到师父这副表情，不由也好奇心大起，望向桌面之上。

“此剑无名，是你鲁师伯年轻时候的佩剑！”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这柄剑不忍见世间苦楚，悲鸣自断，也就成了现在这个样。”

他取那件法兵，慎而重之地摆在桌上。

“另外…”

这并不是预知的神术，而是据推理来得到最有可能发生的后果，而通过某些因素的改变，来影响最终结局。

叶天生自嘲地笑了笑。

铁剑安静地躺在桌上，锋刃之，有着密如蛛网的裂痕，通是难看的黑，灰溜溜地并不起。

“妙算心法，就是一门讲算术的学问。”

诀玄奥异常，幸好门之，还算浅显，冯康细心悟，更觉其中奥妙无穷。

自…自断的剑？这样的剑，要来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