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勉撑起上半，打量四周，惊异问：“刚才那个妖人走了？冯兄，是你救了我？”

一树、一草、一、一叶，在他中层次分明，甚至他能看见微风过时候，树叶表面漾起的波纹。

若不是诀之中已经说了这般疼痛的情况，他都要怀疑这是练功走差了气，但此刻他心知乃是撑开球经络，以化凡为法，这些苦楚只能咬牙苦撑。

“练功练得哭…这说去也是丢人…”

冯康走到他边，声音淡漠。这人曾舍救他，但是并无用，而且他天心冷如冰，自然也不介意这恩情。

“妙哉！昔日孟说，明足以察秋毫之末。大概就是这样一境界吧！就算修得此境界的儒家传人在此，这力也不见得能得过我去！”

等到运行到五周天之后，酸涩变成了剧烈的疼痛，杀气充于眶，简直就像是用小刀撕开球中的细小经络一般，痛得他咬牙切齿，目眦裂，差就要在地上打。

他潜运内息，着诀，来回运送，只觉得双目酸涩不已，但每一次行功完毕，又觉得舒异常，看东西也清楚了许多，仿佛中杂质，都随着泪走。

冯康心定，诸般苦楚，自然是一力承之，只是沉心静气，尽力控制住杀气缓缓转。

“成了！”

第九周天之后更是可怖，他只觉无数火星在中爆炸，又像是光耀，让他目不能视，那滋味，更是无法言说。

第十二周天，爆裂的火星成了熊熊火焰，他只觉得仿佛前是个万筒世界，旋转变化，光怪陆离，不知是真是幻。

睁看时，今日虽然是天，光线暗沉，百余步内的景象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便是一一鸟，其间脉络细，尽在中。

“那妖人已经被我宰了，救你只是顺手而为，墨兄也不必太过介怀。”

“嗯…”此时却听沉睡了半日的墨离，发了一声，他舒展，幽幽醒转过来。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妙算心法第一重，已成！

“你醒了。”

冯康也懒得去泪，反正要运行杀气穿越睛明，来来回回十二个周天，这妙算心法的第一重才算完成，要的泪还多，到时候一起洗把脸，也就是了。

他抬看时，却忽然面容古怪，中更显激之情！

拘束，还是觉得双目疼痛，冒金星，这一泪，倒是好了许多。

他满心喜，极目眺望，原本朦胧的远山，如今看在里却是清清楚楚。

他虽然舍，但命到底是要的，此刻竟然生还，也是大喜过望。

最后一遍内息转过，他缓缓闭，此时痛苦俱消，只觉得一清凉之气，在双目之间转。

“对冯兄来说是举手之劳，对在下却是救命之恩，岂能草率！”墨离勉翻爬起，拜倒在冯康面前，以谢救命之恩。

“冯…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