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01

小样再次离家chu走的当晚，霹雳也遭遇小人生的一次大变故。一切很平常，像过去经常的那样，她蹬着自行车，轻车熟路骑到李博怀单位地质研究所，准备接她爸下班，爷儿俩一起回家。

正巧看见李博怀走chu研究所大门，霹雳喊声“爸”，他没听见，接二连三的汽车把她阻隔在街对面。等穿过ma路，再寻找父亲shen影时，望见他走进一家茶餐厅，追过去，下面的一幕让霹雳瞠目结she2——灯火通明的落地窗里，一名中年妇女正帮李博怀理衣领，以guan窥豹，动作透视私密。霹雳意识到自己正在目睹那zhong属于“不可告人”xing质的内容，藏在绿植后，变成偷窥者。她爸落座在中年妇女对面，她是餐厅内bu的人，两人谈笑风生，亲昵都带着轻车熟路的味dao，不是一天两天了。中年女人隔桌拿餐巾给李博怀ca嘴角的动作没生完，霹雳掉tou离去。

无须再确定什么，19岁的女孩下一步需要考虑的是：自己该如何chu1理这个“私密”？回家和她妈独chu1，先试探杨尔，看她是否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我爸是不总不回家吃饭？你知dao他经常约什么人吗？”

“不知dao。”

“没问问？”

“没问。”

“我这次回来，觉得你和我爸气场变了。”

“什么气场？又不练气功。”

“你俩之间气氛有点怪，以前整天吵架，现在怎么变客气了？”

“这些日子忙着送你姥爷，哪有心思跟他吵架？噢，以前我们吵你嫌烦，现在不吵你还失落了？”

“关键我觉得不正常，你俩chu什么问题了？”

“chu什么问题呀？岁数大了，火气小了，也吵够了。”杨尔被问得心虚，但她遮掩的和霹雳探究的不是一个轨dao。

“妈，我觉得你有些方面太cu心，对我爸不关注。”

“我得关注我事业，关注你学业，你爸没啥值得我关注。”

“你这样zuo女人是错误的。”

“lun不着你黄mao丫tou教我zuo女人，吃你的饭吧。”

“谁黄mao丫tou？我都19了，作为女人，咱俩完全可以平等对话，你这方面水平太差，我有能力、也有责任指导你。”

一贯正确的妈十分好笑：“真事儿似的！你指导我听听，我该怎么zuo女人？”

“女人最重要要有女人味，这东西你没有。”

“嘁！你说没有就没有？不同女人有不同的味儿，有什么统一标准？”

“不是所有女人都有女人味，就像你虽然是卖xiong罩的，但却没xiong。”

上升到攻击个人缺陷，杨尔不干了：“谁说我没xiong？不就平点嘛？”

“我是比喻，你的女人味跟xiongbu一样，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缺德，尤其跟你妈。”

“我实话实说，你不是一直教育我zuo人不要虚伪吗？”

女儿的嘴铁定归于自己的遗传基因，杨尔自我安wei：“那你说谁有女人味？”

“远的不比了，就说你们姐妹仨吧，我小姨比较有女人味。”

“你小姨不就是傻吗？恋上个穷小子，俩人除了爱情要嘛没嘛，跑那么老远，穷哈哈过一辈子，有什么意思？”

“怎么没意思？人俩gan情好，幸福gan比有钱更重要。”

“等缺钱时看还有没有幸福gan？你小姨就是那zhong不求上进的xing格，不懂得实现自我价值，哪像我这么有事业心？这就是燕雀和鸿鹄的区别。”

“可我从小就觉得小姨家比咱家温馨，家ting气氛特好。”

“那是因为他们家俩燕雀凑一块儿了，不像咱家，我一鸿鹄，也找了个燕雀。”

“我不认为一个人的价值和挣钱多少有关系。”

“我就知dao生活质量和挣钱多少有关系，你小姨和小姨父都不好qiang就算了，可你看小样，一门心思想奔北京，想过好日子，她要有我这样的妈，至于那么费劲吗？再看看你，我要没挣那么多钱，你能去英国吗？”

“我还不想去呢，我们同学16岁还在家撒jiao呢，你就把我一人pei那么老远。”

“16岁还在家撒jiao的孩子以后能有什么chu息？我一向反对溺爱，就是要早早给你定chu人生方向，放手让你自我锻炼，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