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臣不敢欺瞒陛下。”应谬道。
“好,好,好…”威特连道几声“好”,众臣也愁容尽却,变得欢喜鼓舞起来。此时此刻,再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能让人振奋的了。
“不可能!”寒城忽然高声叫道。
“不信吗?你听…”应谬冷笑道。
寒城侧耳细听,却闻兵戈声由大变小,渐行渐远,不禁踉跄急退,次露处惊怒的表情。如果他的军队是在攻打皇宫,兵戈声绝不会渐渐远去,这个现象只能有一个解释——计划失败了。
寒城仰天长啸,以绝望的声音再一次表达心中的惊怒:“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应谬淡淡道:“也许这个计划的确天衣无缝,但你用了霍顿这样的草包,却是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
霍顿!听闻这个名字,寒城这才确信应谬说的都是事实,并非危言耸听。当初确定这个计划的时候,独臂人曾一再告诫,应注意顶替各军团长的人选,可他却认为帝都城防军方面只起辅助作用,自己的军队才是主力,所以并没有在意,没想到这个绝妙的计划果然就坏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身上。
寒城面如死灰,孤独地站在大殿中央,形容相当落寞,而其他人却像吃了一颗定心丸,神情渐渐轻松起来。
“现在,是该我问你为什么的时候了。”大局在握,王者风范重回威特身上,不管寒城有没有听,威特自顾自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先将你的计划抛开一旁,且不说你身为伯爵家的少爷,集千百荣宠于一身,身份何等的尊贵,只是作为威特帝国的一员,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反对自己的国家,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寒城依然铁青着脸,对威特的话竟似置若罔闻。冷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紧趋数步抓着寒城的手,急道:“你只是无心之失,是吗?快说啊。”
寒城猛然摔开冷师,冷然道:“你这是在对我表示关心吗?”
“混帐。”冷师仰起巴掌重重抡在寒城脸上,怒道:“你敢怀疑我?”
响亮的耳光声在耳洞里回旋,愤怒的表情在眼前闪现,早已习惯了冷师的慈爱呵护,寒城似乎一下子无法适应这突然的转变,顿时面现茫然,呆在当场。
记忆中,冷师从来没有打过他,甚至连大声呵斥都很少,可是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呢?茫然和愤怒在寒城脸上不停转换,瞬息万变,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开始,直到这一刻,寒城心情的复杂程度才终于达到顶峰。
见寒城如此藐视自己的威严,竟许久不曾回话,威特不禁有些恼怒,他正待再次问,忽听一旁应谬开口说话了。
“如果寒城不属于威特帝国,甚至不是伯爵大人的亲生儿子呢?”
“应谬。”冷师登时勃然大怒,喝道:“你给我闭嘴!”
应谬惶恐,忙垂下头,再不言语。
一石激起千层狼,定天殿内哄声再起,威特和众臣均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而迪亚和火凤则更见惊讶,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敢情你早就知道了?”寒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冷笑着对应谬说道。
应谬耸耸肩,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