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香酥饼瞬间成了小半个月牙。这是一种甜甜脆脆的东西,冯雨沐长这么大头回吃到它。
发伯看着儿子开心的样子也觉得很开心,从袋子又取两个饼递给儿子说:“你还听吃一个,另一个送去给奶奶!”
冯雨沐高兴地接过饼跑向屋子另一头跑去,发伯再拿递了一个给瑶妈,瑶妈接过饼掰了一点放到冯雨瑶手里,让她慢慢吸吮。她已经可以将手上的东西送到嘴里嚼了。
这是一种久违的口感,瑶妈起码有一年多时间没有吃过。外面十分酥脆,咬到里面却又软嫩。她爱吃这种饼,曾经在某些很远的地方吃到过。能在家里吃到这样的饼,实然间有一丝丝暂时的知足。她砸着嘴说:“这饼味道好,多少钱一个还是多少钱一斤称重量?”
看女人吃的津津有味,发伯也试着咬了一口,果然好味道。他含着尚未吞下去的饼,呜呜地说:“真不错!下回要买还要这个。李家大娘摊子上称的,八角钱一斤,称了四斤一两她只收了三块钱。”
发伯又给瑶妈一个,自己却没再吃。
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给冯雨瑶买的小花,递给女儿说:“雨瑶,看这个漂不漂亮?”
这可是个新鲜东西,红艳艳的特别诱人。冯雨瑶张开双手想扑过来拿,瑶妈紧紧抱着她免得摔到地上。小家伙不肯罢休,咿咿呀呀说着话,朝爸爸这边使劲挣扎。发伯逗了一会便将花递给女儿,雨瑶刚一拿到花就丢了手里尚未添完的香酥饼。
“过几天黄连苗下地,到时候得给我帮点忙。雨瑶给她奶奶带几天你看怎么样?”,发伯征求瑶妈的意见。
瑶妈今天高兴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她说:“我不帮忙你谁帮,你平日里做过多少,还不是我一个人累死累活。让你说出每块田有多长有多宽你知道不?”
即使瑶妈否定了发伯平日的功劳,但只要她答应帮忙还是让人觉得舒心。毕竟一家的事情要一起做才行,有商有量是发伯最需要的感觉。
第二天发伯便开始到地里整土,今天他一个人先做,过几天累了再要瑶妈帮忙。从小就在这大花山里长大,不会做农活是不可能的,只是瑶妈总觉他什么都不会而已。发伯做起活来也是把好手,乡邻们都是这么说。
桃花山苗圃基地订下的是“红山苖”,黄连里最好的品种。发伯得把它们仔细地服侍到土里,接下来的几年要好好管理才有好收成。先把田里残留的庄稼秸秆清理干净,从猪圈里背了腐粪均匀撒在田间。
猪粪在田里干了两三天之后,发伯用锄头一遍遍翻挖将猪粪和土拌均匀。这可是个慢活儿,要用整整一个星期才能把土块打细耙平。后来瑶妈帮忙了,拿锄头的动作反而没有发伯熟练。
瑶妈的到来多了一个人,发伯干活愈发有劲。只是七八天便将几阶梯田全部整好,顺着山坡的方向将田垒成高畦,从远外看过来似一条条瓦背。收工时发伯杵着锄把站在田头欣赏这几天的功劳,开心地哼起小调。自从离开学校以来,发伯少有这样开心的时候。
发伯累了得休息一天再做,也顺便在家里修理一下农具。过两天开始搭架子盖棚了,要把刀斧磨快,把背篓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