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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穿华服的君莫问其实无分文，而有衣衫褴的沈缺却怀五万两白银的银票，以貌取人，失之钱财。

沈缺不愧是商家，很快就上了一桌既实惠又丰盛的菜，还有一不可缺少的武昌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满足的沈缺看着同样一脸满足的君师兄问：“师兄如今是补天阁宗主，现在我隐世圣门诸派重江湖，面对域外师来势汹汹，师兄添为领袖，不知有何筹谋？”事实上，此世中原门不能说人才凋零，却也青黄不接了，所谓的领袖之说，也是沈缺看在君莫问武功超群，又是一派宗主，虚言捧。

商家的沈缺可没有君莫问的闲情逸致，走了十几日的山村小店，嘴里早就淡鸟来了，现在的沈缺只想赶快找一家酒楼大吃大喝一顿，在洗个澡好好休息一晚，小师方夜雨什么，过后再说。

沈缺甚至经常会不经意联想到一幕景象。明明正和君莫问说说笑笑，刚好谈到兴奋时，忽然他变得淡漠起来，接着轻飘飘一剑就刺中自己。要不是沈缺的师傅专门代要一直跟随补天阁的宗主，他早就先逃离君莫问边了。

但君莫问毕竟不是石之轩，沈缺也仅仅只是凡人，若是狼翻云坐在这里，就会为君莫问此时的境界慨，世上居然有人可以一直传于生死之间，悟寂灭与回的运转之。

无论是前一世家英才的样，还是后一江湖孤客的作风，单独一沈缺自问都可以与君莫问相好，但两者都放到一个人上，那就有些让他胆战心惊，虽说门中人大都怪异难测，可君莫问这喜怒难测、变化不定的人太难应付了。

君莫问的两格与练功走火的邪王不同，和空之境界中苍崎橙，摘掉镜前后格会发生转换倒是有些相似。

到达破碎虚空的境界，前世今生的无数所学再也起不到丝毫帮助了。此刻的君莫问非常茫然，不是忘我剑意的茫然，是找不到前路的茫然，前方似是一片迷雾，又似是绝。

在什么人旁最危险，不是嗜杀成的屠夫，而是疯，尤其是不疯时无比正常的疯。如果沈缺现在穿越到大唐，和石之轩的小弟安隆会很有共同语言，并非他们都是天莲宗的，而是都有一位疯级的超级老大。

不过非是两人格，情记忆完全无有变化，只是格转换了，理事情的方式有了变化。前者仍有前世世界观的影响，重视生命，认为只要还活着，一切就有希望。后者经过门教导，再加上初生时的那段遭遇，对于生死有了自己的见解，认为对于普通人来说，死亡才是解脱。实际上对待事情的看法都是一样的，只是因为【生】与【死】之间的极端对立，才让完全统一的君莫问看起来像不同格罢了。

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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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问和沈缺在二楼找了一桌空位坐下，立刻就有小二来招呼：“这位公，你们要什么？”青衣小厮问向紫衣的君莫问。君莫问穿紫绸缎，面容清秀，一副翩翩佳公的俊俏样，而旁边的沈缺呢？青衣布，笑容猥琐，一看就是个跟班，连当个书童都不上。

“缺儿啊！”沈富颤抖着将银票到沈缺的手中，握着他的手“这可是我天莲宗一半的财产了，现在全给了你，这次我天莲宗重武林，你知要怎么了吧！”

君莫问在沉忘我剑意前后的格变化，其实是心中前世记忆的宅男格和今生记忆的门格。前对穿越经历兴趣，想要在这想象中的世界好好活一场，代表了【生】；后则是今世初生之时目睹死亡的大恐怖，可以说是由死亡中生的君莫问，也经过门教育，心中就像一滩死一样，完全压制了情，如死般依剑心行事，代表了【死】。

武昌府

“此言得我心…我天莲宗要旨！徒儿，你可以师了！”沈富欣的笑容，似为了后继有人而笑。

“是，师傅。我一定收好钱，以后只穿布麻衣，扮作穷酸相，绝对财不白！”沈缺郑重的接过银票，就像师傅正在将天莲宗的掌门之位传给自己。

君莫问兴奋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路两边的一间间商铺、摊位，古代的大城市，从小开始生活在山谷中，即使谷采办生活用品也只是群山周围的小村镇，真正的古代大城市还是君莫问第一次目睹，更何况是玄术武侠世界的商业大城市，这产生过鲁妙，北胜天这大宗匠级建筑师的世界，工巧匠层不穷，城镇的规模绝不输于前世的现代化城市。

两人直接就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楼，君莫问看着横匾上“天然居”三个大名，心：“这家酒楼不会是穿越者开的吧！”记得只要是穿越者开酒楼，一半以上就要用“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的名号。

沈缺一直看不透这位自己首是瞻的君莫问，一会像初江湖的新人，虽然聪慧却对一切抱有好奇心，而且可以说是格柔弱，完全能当个朋友；一会却又是世外人，淡泊世事，却极其以自我为中心，心之所至就可能剑杀人，也许下一秒，就会一剑杀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