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没有绝望，世界上没有完，斩者也有破绽，于是不断推演探索，终于找到了击败斩手的办法。”

黄裳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竟然是差不多，知见障，哈哈。”

真是可笑，斩者，那可是斩去了自己的旧世界，超脱了一切的破碎虚空之人。到了最后，这样的人却会被困于自己的知见障。

而李寻的境界，则差了官金虹不止一筹。放不下心中的情，他本无希望超脱限制。

…

少年抱拳：“谢谢赞赏。”

“间隙！”

“隙太小，人过不去，剑穿不过，只有细小的飞刀，才恰恰穿越法则间隙行。”

黄裳学究天人，诸百家，佛法要，无所不通。知见障所谓，他也是有见解，喃喃自语：“知见障，是指受自己所知与所见束缚，被自的经验阅历阻碍的迷障。也就是说，我找不到飞刀，不是因为它太快，而是我被自己蒙蔽了？”

虽然传说故事里，常常说：废话太多会导致失败，尤其对于反派，近乎真理。不过，一则，少年算不上反派；二则，对手生机已绝，已经输尽一切；还有第三，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君莫问黯然叹息。小妹妹，瞎撞人也要有演技啊！你这样一开，盖弥彰，不就说明是故意撞我的。

“差不多！哈哈哈哈！”

而后微微失笑：“想不明白也对，既然是自己心障，又如何能轻易明悟。”

但他的飞刀，超脱了虚空界限，穿过了法则隙间，为他击败了上官金虹。

他目光看向酒鬼少年，等待对手的解释。

以绝世奇招大败对手，如果不发表一些获胜应，实在太说不过去。

“啊，大哥哥，对不起，我睛看不见，撞到你了。”小女生怯声。

黄裳笑，：“如此飞刀，可谓例无虚发。”

少年喝了酒，摇晃脑地解释：“说起来，你们这些个突破极限的手，也真有些笨。明明自己都破碎了法则，反过来却又认为法则之力至无上，用自己的法则当起了招数-----”

京城，人熙攘。

当初小李探与上官金虹传世一战，上官金虹突破极限，晋级斩，否则也败不了天机老人。

“两个字！”

少年挠挠，老先生说的话，他每一个字都会写，可是连在一起的意思，他却听得脑袋直蒙。少年赶大喝一酒，脑袋一震，清醒：“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笑完之后，他思忖许久，摇：“想不明白！”

…

这莫非是最可笑的笑话。

少年不知黄裳苦笑，续：“不过说起来，你们也不算错。除了同级别，其他人确实破解不了法则符文形成的防御。但是，武发展千年，最后有天才人士找bug。我的师傅就是这个天才，他心中有情，致使无法踏最后一步，无奈的是，他的敌人却是踏了那一步的斩人。”

是那个意思了。”酒鬼少年略一思索，也不知如何解释。小李是乞丐，前世也没上学，在这一世于私塾偷听过几年，却实在学问不多。

黄裳苦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此方世界，最大的手段就是运用法则符文了，至于超越法则的虚空神技，没有见过，自创更是传说都没有。到了最后，斩者，只能拿起被自己破掉的法则符文学习运用了。

少年竖起两只手指。

少年沉几息，决定回答。

黄裳急切问：“什么办法？”他快死了，为了在死前解开心中疑惑，已经顾不得风度了。

少年神情肃然，沉声：“世界完却又不完，完在于她生养万生灵，不完在于她仍然有间隙，法则之间的间隙。符文法则构建虚空世界，但法则组合之间，其实有着密不可查的隙。师尊他找到了这个隙，并且找到了利用隙的方法，就是飞刀。”

“老先生中只有法则，又怎么可得见法则之下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