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卫？”卫香馨神情一变“中北六州是飞鹰卫的地盘，你那个夫，莫非是袁家的下？”

卫香馨轻声：“所以你便有了夫。”柳织烟噎几声“他待我很好，真的很好。他说天正在拉拢他的主人，张七不敢得罪他，他就是说要让我去陪寝，张七也会，但他喜我，说如果真那样，张七今后更会变本加厉折磨我。”

耳朵伤不再血，她便将手缓缓放下，望着掌心一片殷红，：“我先前说了，他待我极好。

“我不知。我不敢问得太多。知的越多，越不安全。”柳织烟察觉匕首一动，忙又“但我知他主人绝不是行走江湖的人。我瞧他平常的手，也不像是寻常门派的武功。倒像是…朝廷的手武卫。”

叔，因为我师父的事情，咱们这两代弟，凡貌些的，都不准在外游历闯。

我除了这，再想帮他分忧，便惟有听他诉苦而已。”“他从前很少提他的公事。那次肯说，是因为若办得不利，兴许会影响他主人与张七的商谈。我害怕得很。我就只剩这一个盼，他那时就算叫我下毒杀了张七，我也不会有半犹豫。

我便想，跟小师叔的事，他兴许并不在乎。他每月才来看我三次，总不会恰好跟小师叔撞上，后来，我就拿我和丫鬟相好，被张七罚的事情探了探风。

卫香馨怒，匕首一抬，又让她歪了歪。“用在张七上，还不如用给狗，狗还知帮我冲人吠几声呢。”柳织烟凄然一笑，泪珠落“媚抛给瞎看，了也是白费。”卫香馨气“然后呢？”

卫香馨冷哼一声，：“说得好听，那为何不让张七脆将你送给他。一纸休书，很难写么？”柳织烟本想摇，可怕耳朵受伤，不敢动弹“他本是这么打算的。因为他说他主人对天极其重要，在江北。

知这段短暂的沉默是正题的前奏，叶飘零眯起睛，凝神等待。卫香馨也并未促，还将匕首放低了些，只是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他果然并不在意，只心疼我受罚。说回去就促主人早日跟张七谈妥。那之后…便是我人生最快活的一段时光。连张七回来，我忍着恶心被他作践，都有了几分盼。”

“怨我们当初没将你留在田，看你死在襁褓中么？”卫香馨不为所动，匕首一挑，吓得她忙往起跟着坐直“少说闲话，讲我想知的事。”

我唯恐他嫌我无趣，什么本事都用来了，师叔，这不也是你们教的么，哄男开心，便不能太顾着羞耻。”“那是教你如何稳好夫君的。可不是教你怎么伺候夫！”

柳织烟语速变慢，惊恐畏惧的神情中，闪过一丝痴痴的甜“我有了他，日便不同了。我想，与小师叔再藕断丝连，会不会大大不妥。可若是断了和小师叔的联系，实在是对不住小师叔。那次她来之后，我就知，她其实比我苦得多。”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这夫君，可不曾让我记起半好。”她泪汪汪的中闪过一丝悔恨“我磨着他，求他跟我说说。

“我真不知。”柳织烟惶恐“不过他送我的那些首饰，确实不像是江湖草莽能寻到的。我怕他觉得我贪图他什么，平日幽会，都不敢问这些。”

卫香馨冷哼：“柴烈火，见了面连话也顾不得说了。”“我平日被张七关在家里，不得门，知的新东西，还不如嫁前往镇上见世面时候多。

尤其是中北六州，地位极，权势极大。他说等到事情谈得差不多，便向张七开，将我休弃，我改嫁给他，仍是正妻。”叶飘零心中一动，在旁问：“他主人是谁？”

从那之后，张七待我就更没什么夫妻情份，到我房中，总让我觉得，我比青楼里最便宜的婊还要不如。那些…羞辱，我都不敢写在书中。我说了，你们怕是也不敢信，原来还有男人，能将妻那般对待。”

柳织烟咬泪，继续：“小师叔不能久留。可寂寞，时时刻刻。小师叔走后，我勾引了一个新买的丫鬟。可那丫鬟畏惧张七，向他告了密。我…了百般下贱之事，最后还将那丫鬟也送了张七，才算是过了这关。

这当真是为了我们好么？不愿在这谷中蹉跎一生，便非得寻个男嫁了？我当初挑挑拣拣，年纪大了，选了张七，我以泪洗面悔恨无比的日日夜夜，该去怨谁？”

“他…姓杨，叫杨青，字挽。他说他的名字跟我很，杨柳青青，正是能将天挽回来的征兆。”柳织烟又掉了几颗泪珠，将微微翘起的角染“有一次，他来找我的时候，满腹心事，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