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心捉拿,风问秋必然难逃。就算抓不到他,也绝不可能连他现在所在的大概方位也不知晓,定是花非我护子心切,故意放他离开。
想到此处,我不由心中暗怒。这花家父子,果然都不是易与之辈,说不得。就只有再次使用那搜寻记忆地阴损法子,从花非我脑中查找风问秋的下落了!只是,在下手之前,先要将这几位衡月宗长老给放倒才行。我目光不经意扫过在场的几名衡月宗长老,这几人应该都是花非我的心腹,否则也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将风问秋地事情说出。
就在这时,花非我轻叹一声,道:“参与杀害雄啸云的人,都已经被我处死了,风儿鲁莽,他虽为我义子,但儿子有错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有责任,还请天君放他一条生路吧…”
我皱眉道:“我不消灭他,我没法向死去的雄大哥交代!”
花非我面色如水,缓缓席地而坐,平静道:“天君不必为难,晚辈愿意一命赔一命!”
闷哼一声,花非我脸色由白转青,嘴角已是现出一丝黑血出来。
“宗主!”那几名长老都是大惊,连忙上前。
“不要过来!”花非我大喝一声,阻止了那几名长老,眼睛却看着我,满是哀求之色。
我看着他,此刻的花非我,不再是天睐星第一大宗的宗主,而是一个为子偿命的父亲。我心中不忍,原本的怒火也小了许多,最终点头道:“子债父偿,你既然愿意替风问秋还命,我也没有理由再去杀风问秋。”
“多谢。”花非我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宗主!”几名长老悲呼一声,全都跪地叩首。
花非我生机已绝,体温渐凉,我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雄啸云地仇算是报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血浓于水,花非我毕竟还是心疼风问秋的,为了风问秋,竟愿以命抵命,只是不知犯事的人换成同是他儿子的花残心,他会不会也这样做?
我不由想到了妹妹,如果面临着这样一个机会,可以用我的命来换取她的命地话,我也是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的吧…
死了,小兰、香云、秋寒她们又怎么办?
自嘲地笑笑,看来比起花非我来,我亦是有所不如,他能舍弃花残心而救风问秋,而我却不能舍弃任何一人,因为她们任何一人对我都同等重要。只是,有所得到,则必然有所失去,世界事会如我想像地那般发展么…
回了静海城,我发现小兰等人也已经来了。我将事情的经过跟众人说了一遍,柳长天等人对于花非我的死都唏嘘不已。不过我依旧看出,在众长老之中,暗藏喜意地不在少数。花非我一死,风问秋在逃,花残心无用,衡月宗群龙无首之下,没落似已成定局,静海宗驾临衡月宗之上似乎指日可待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勾心斗角永远都是江湖的主旋律,我突然感觉有些疲倦。
死去的不只有雄啸云本人,还有他的妻子和儿子,都没有逃脱毒手。葬礼之后,小兰握住我地手,道:“涛,别太难过了,雄大哥大仇已报,他该瞑目了的。”
我摇摇头,道:“虽说子债父偿。但死去的毕竟不是风问秋。”
香云道:“涛,你是想…”
我叹息一声,道:“我已经答应过花非我,饶风问秋一命,又怎好反悔?”
小兰冷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能那么便宜他!花非我一条命又怎及得上雄大哥家三条人命?”
我点了下头,没有说话。确实,风问秋太可恶了,纵使花非我替他偿命,但死去地不只雄啸云一人,还有他的家人,手段之残忍。让人心愤难平,若是就此让他逍遥法外,实在是让人咽不下气!
“只是现在风问秋地下落却是个问题…”香云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