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忧反问：“你觉得呢？”

姜怀忧沉默，无语地看着帝龙，良久，她轻轻地合上，继续打坐。

帝龙等它的那一千万斤灵石，它哪也不去，乖乖地坐在姜怀忧边摸玉瓶里的灵果像吃果般一一个地啃吃。

帝龙又问：“那么我呢，我要是救不了齐国的百姓，你还会帮我吗？”它想知姜怀忧为什么会帮她，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契而不舍地追问。姜怀忧和别人不一样，不屑靠它提升己的修为能力；姜怀忧不屑得到它帝龙的力量，却又在乎它可以突破封印的能力。这不奇怪么？

帝龙很脆地应一声：“好！”当即冲天而起，化作一条姿矫健的金龙龙横腾于空中，腾腾龙威滔天洒下，真龙临世君临天下，浩的龙威慑得四方兽的灵魂都在颤栗，万兽被它的气息压得伏地而拜连都不抬不起来，就连在此地修行的齐国旧也扛不住这威压，无数人脚发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就这样？”

帝龙化作人形落回姜怀忧的边，敛去龙威帝气，笑盈盈地看向姜怀忧，说：“有长吧？”

帝龙歪想了下，说：“觉胳膊儿有力了。”她握拳轻轻地挥了挥，说：“里好像有了力气。”

姜怀忧又问：“你再服下一千万斤灵石能长到何境界？”

姜怀忧：“山河不复、黎明苍生万千生灵还在幡中哀泣悲鸣，我何以心安？何以成仙？”

帝龙问：“五千年了，你还放不下吗？你也说齐国五千年前就亡了，你现在只是一介修仙散人。以你的修为完全可以独自从封住这颗星球的封天大阵里去，离开这里你就能成仙，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还要帮我？”这是盘绕在它心很久的疑惑。

“大概会更有力一吧胜者为王。”

帝龙反问：“还有别的什么长吗？”

姜怀忧巍然不动地盘膝坐在那里，她微抬臻首望向在空中伸展开姿的帝龙：金的龙在空中翻腾，缕缕帝气从庞大的龙躯里溢、浩瀚龙威从内化作金的霞光将帝龙周罩住，气势磅礴、不怒自威。这是帝相，虽还单薄，却已初成形。她朱微启，轻轻地吐两字：“很好。”

姜怀忧应：“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能多一条路走。”她轻声说：“我能助你的不多，未来的路得你自己闯。这片天地太小，留不住你。”它是仙，这是凡人的世界，这片天地太小不够它成长，养不起它。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章写了好久好久好久，码了六七个小时，囧

帝龙抬仰望星空，望着那浩瀚无际的宇宙星空，想起血洒星空、仓惶逃命的过往，想起来到这颗星球后的际遇，想起今夕，突地心生慨。它扭望向如玉雕般静坐在侧的姜怀忧凝视着那张恬静淡漠的容颜。它生到现在，遭遇无数次追杀、追捕，时时刻刻命悬一线，不是仙、还是妖、修仙者、修者都想害它，唯有姜怀忧对它手相护。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防追捕者，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因有姜怀忧坐在侧才能放下一切提防安然坐在此地。姜怀忧和别的修仙者不一样，他们是为成仙、为长生而修仙，而姜怀忧——它想起那日幡里见到的景相、想到姜怀忧不不顾地抢夺幡以至差陷幡难以脱，想到姜怀忧在幡下落下的泪，想到姜怀忧脱困后望向齐国旧土的神。它唤了声：“姜怀忧”，问：“你修成仙是为了齐国吗？”

姜怀忧顿时明白帝龙生而为仙，故凡间的法阵拦不住它，但仙界的法阵对它还是有用的。她没再和帝龙在法阵上多言，想看看帝龙吞下天下一半龙脉灵矿的成效。她说：“你化成原形让我看看。”

姜怀忧愕然，但没再作声。没一会儿，又静静地合上，继续打坐。

姜怀忧问：“为何？”

姜怀忧说：“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他们都从幡中解脱来。”

姜怀忧红微启，轻声说：“我是齐国的君主，齐国的苍生是我的责任。”

天渐渐的黑了，晦暗难明的天空浮现一颗颗闪亮的星星，繁星，数以亿万计。

帝龙继续追问：“你帮我只是为了齐国的百姓生灵？如果帮我也救不了他们呢？”

帝龙只说了一个字：“你！”

帝龙问：“是因为齐国吗？”

姜怀忧睁开了，平静的眸静静地望着帝龙。

“嗯，就这样。”

帝龙定定地看着姜怀忧，说：“没什么留不留得住，就算将来我离开了这里，我还会回来。”

裂纹，从裂纹里钻来就行了呀。你不是看过我怎么来到这颗星球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