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说这才找到机会告诉斯特林：黑旗军代理司令长官明辉已经到了，就在司令等着斯特林。斯特林大喜：明辉的到来即意味着大的黑旗军团就在附近，一直孤军奋战的中央军将士终于可以气了！

“不能再攻了，我们的伤亡太重了。那个该死的鬼林，死多少人都不够！”斯特林叹气，气转为严厉：“督导不严，文河是要承担责任的，你告诉他：他被降职了，从红衣旗本降为旗本，依旧担任第三师团的长官，告诉他，要是敢再犯，自己去找军法报到去吧。”

“好了，好了，我知就是了。”斯特林赶岔开话题：“今天我看了下左翼的三个师团，卢宁师团的防务还可以，战壕也挖得很好；文河师团的就差了，从上到下都不知自己在什么，我走了半天居然连个哨兵都没来盘问我下，战壕挖得跟沟似的，浅得本藏不住人，甚至还有个二百五大队长带了三百多人就要冲维斯度森林里去找叛军麻烦——我不是已经下了禁令：“追击不许森林！”了吗？”说到这里，斯特林已经是声俱严。

秦路和唐平都不禁失笑：文河两个星期来已经是第三次被降职分了，每次斯特林都是声俱严，可是隔不了几天又找个理由帮他升回了原职——不但文河如此，几乎所有军官都知，斯特林作风雷厉风行，在他下任职，很容易就可以获得提升，但跌也跌得很快，因为斯特林是从不宽容懒惫的。以至于军官们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打发人来问参谋：“今天我是旗本还是红衣旗本啊？”“什么，我已经降到小旗武士了！前天我还是副统领呢！”

斯特林举手敬礼：“向您致意，大人。我奉命守。

“对！”军团副司令秦路副统领也帮腔说：“下面的师团长们纷纷抗议说：‘我们迎斯特林大人来我们防区视察，但是能不能让他不要老冲到最前面去？万一大人在我们防区什么事情，我们承担不起啊！’大人，您神勇无敌大家都知的，但是作为军团的统帅的职责和士兵是不同的，我们负责的是运筹帷幄，制定计划，指挥…”

秦路忙解释说：“文河师团原来是骑兵师，善攻不善守，他们的军官都是习惯攻的——我会上跟文河说这事情。”

明辉及其随员一个个蓝制服笔，雪白的手上一尘不染，军靴得乌黑发亮，肩膀上金的肩章在光下闪闪发光，神饱满神情昂扬；相形之下，中央军的军官们制服破破烂烂，肮脏不堪，神委顿，很多人绑着污黑的绷带，光着脚丫搭拉着烂了大半的靴，有几个军官甚至光着膀参加会议，就连为军团长的斯特林也好不到哪去，一污泥，连帽都没，光着脑袋很不成统的会见来客。

“恩，这才象个当兵的样！好了，告诉我你的名字、职务、所属队番号，我会帮你请功的！”

年青人好脾气的笑笑，立正说：“是的，大人！”

脑袋，帽在厮杀中掉落了，他正在四张望着找寻。

“那可真是麻烦您了，大人。”年青人笑容可掬：“名字全称：斯特林。左那，隶属家族中央军，职务：中央军司令长官、统领委员、最军事参谋委员会委员——您可打算什么时候帮我请功啊，大人？”

“大人，今天您又不听话了！”中央军参谋长唐平副统领埋怨说，气就象是医生埋怨不肯吃藥的小孩：“您是下去视察队防务的，怎么冲到最前面去了？万一有个闪失…”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帽，上面的灰尘，拭搽净污泥，了明亮的金鹰徽章。

“对，我刚经过这里，你是队长吧…”

“好样的，小伙，好样的！得漂亮！——你不是我们队的吧？”

两大军团层会面，本来是很有历史意义的一刻，可是给明辉很煞风景的破坏了，他嚷嚷

在木板和树枝搭建的简陋的司令里，家族在远东地区最级别的两位指挥官会晤了。

明辉回礼：“向您致意，大人。我奉命增援。”

“对你个！”杜克拉然大怒：“你们长官就一没教你吗？跟上级说话要加尊称，要脆利索，要说：‘对，大人！是的，大人！’——重来！”

黑旗军军官们换了，嘴角都难以察觉的笑意：这就是家族第一锐队的风采？比群叫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