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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2/5)

族骑兵的前锋在距离营地大概三百米的一块开阔地上停止了前,后面的队跟着最前面的骑兵看齐,面对着半兽人营地的方向扎下了阵。这时候,半兽人大营留守的队也发现了族军的到来,有人惊恐地嚷着什么,声音在寂静的夜远远地传开了。营地的光亮,影影绰绰的无数人影在来回奔跑着,叫嚷着,象是惊慌失措地在准备防御。于是族更加相信半兽人一方对自己的到来是完全没有准备的。

只是完全的凑巧罢了?他怎么能这么有把握,简直就是指挥着族行动似的?

从他后面,影影绰绰地现了好些模糊的影。三三两两的族轻骑兵从黑暗中现,汇成一队。这显然只是一个侦察的前哨队伍。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前面林中亮着膏火的半兽人营地,对路边黑黝黝的林没有任何兴趣,就这样从埋伏的半兽人边奔了过去。

大片受伤的族士兵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着,一边痛苦爬行着,结果他们后续的同伴就毫不容情地——事实上也无法留情,速度太快了,林中又很暗——纵从他们上踩过。被同伴蹄践踏的士兵们发了一片凄惨的痛苦叫声,听着让人心寒。接二连三的,还是有不少骑兵倒地,半兽人的拌绳防御布置得十分纵而密集,从林的边上一直到宿营地这整整的五百米距离都布置满了,让族是防不胜防,骑兵们叫苦不迭。

大概四百米外,路的转弯现了第一个族轻骑兵。黑暗中,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完全听不到蹄声响,只看到他模糊的影在越来越接近,可以看清楚了,他并不大,着尖盔,披一块的不知什么质地的大披风,裹住了上的盔甲,应该是害怕盔甲的金属反光会让人察觉吧,腰间挂着一把没有鞘的刀,在伏低在背上,一摇一晃的。

突然,冲在前面的十几个骑兵同时“哎哟”一声怪叫,连人带跌倒重重地栽到地面上。有人在惨叫:“小心!有拌绳!”在说的同时“扑通”、“扑通”又有十几骑倒地,折断了前的战在悲哀地长嘶;骑手被跌得破血,昏昏脑地站不起来,更糟糕的是,后续的骑兵已经刹不住自己的势了,他们大群大群、势若雷霆地冲杀中,结果一个个被拌绳拌倒、被地上自己的同伴给拌倒、被草丛中的沟沟坎坎拌倒、长长的枪杆“砰”的一下拌在树林的树上,将人给从上拉下来、被树木的横枝所打倒…。林中的一切自然条件都在和他们作对,族方面一片人仰翻。

族的指挥官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惊人的错误:在黑暗的密林中使用骑兵密集冲锋,那简直是叫自杀军队。军官们呼叫:“下!快,下!步行前!”骑兵们将缰绳勒得死,战一个劲地嘶鸣,蹄猛烈地踢打着地面,扬起了一片尘土。他们纷纷下刀,端着长枪向林中央光亮的半兽人宿营地冲杀而去。营中留守的半兽人军队已经和他们上手了,接着左右两边的伏兵也和族遭遇上了,战斗全线在黑黝黝的林中展开了。

半兽人团队长维拉在额上冒了冷汗:如果不是那个神秘的蒙面人提醒,在熟睡中遭到敌人优势兵力突袭,今晚自己的队伍非全军覆没不可。

族骑兵刺战,跃扬鞭。大批人排成了密集的散兵线开始冲击,千千万万的裹了布的蹄敲打着地面,汇成一片沉闷响,就如同地震前从地下发的轰鸣。匹速度之快,象在地面上飞行一样,他们要以这可怕的冲击力量,将半兽人的大营一下揣平。三百米的短暂冲刺距离对于他们而言,不过一闪而过,骑兵的前锋一下了树林中,有人在空中晃动着刀,兴奋地叫嚷:“瓦格拉!”、“瓦格拉!”(杀!)

族骑兵呼:“穆黑林!”大的声狼将黝黑的林震得梭梭作响,无数被惊醒的夜鸟从林中“呀呀”怪叫着扑哧扑哧飞上天去。

指挥官尖锐的嗓门刺破夜空:“穆黑林!”(吾皇万岁!)



侦察的前哨过去以后,大概过了六、七来分钟,从前哨现的那个方位,大队的骑兵人跟着现了。族轻骑兵偷偷摸摸地接近,刀叼在嘴上,挎着长长的刺枪,一队过完又来了一队,长长地看不到,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完。这就是族骑兵的主力了。令维拉吃惊的是,面前这队骑兵前时候,竟然没有发声音:蹄已经用布包了起来。整个队伍简直就象没有实的幽灵在前,只有战在摇颠嚼,发轻微的铁质的声响。

看着刚才惊心动魄的那一幕,维拉张得呼不过来了。这时候旁边有人他的胳膊。他猛的转,看到了那张发光的青铜面。他吞了:“光明殿下。”声音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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