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随便来散心的，本不想打扰你们这些方面大员的，但是因为证件遗失被边防队扣下了，不得已惊动你。打扰你休息了，我也抱歉得很。”

四

欧路连忙分辩：“大人，不关我的事！我一丁都没有克扣，上面发下来多少，我全如数发给大家了！”

见到紫川秀，维震惊地张大了嘴：“你怎么——”

他立即醒悟过来，端庄地行礼：“统领安好！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啊，是啊，全了！”

执勤的边防军哨兵大声问好：“总督大人好！向总督大人致敬！”

紫川秀摆手：“维阁下不必客气了。我来也没通知你，你何罪之有呢？”

欧路小旗战战兢兢地回答：“正是！他在里间休息，大人可需要去看他？”

躺在床上，紫川秀浮想联翩。

紫川秀明白了，他不是不知，他是不敢说。当着那么多士兵的面，紫川秀也不好问他，：“就这样吧。时候不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原来以为起码要明天才能得到回复的，但是瓦林驻军的行动乎意料的快，夜大概十一，外面传来了车的辘辘声和军靴踏地声。

紫川秀才知冤枉了好人，他问：“你知不知是谁克扣了你们的饷银？”

“随便走走散心？”维仰着眯起了睛，怀疑在他中一掠而过。

欧路小旗犹豫，低声说：“下官不清楚。”

与地方官员相比，军官待遇相对较低，只有靠克扣饷银和虚报兵员来赚取外快，这几乎都成为军中的惯例了，紫川秀心知肚明，一般来说，只要不过份他都不会追究。

紫川秀在日记上把这件事了记录：“一定要找那个蛀虫来，收拾他！”

“我每个月能领到现金两个银币。”

“全？”

砰的一声响，紫川秀愤怒地一拍桌，桌上的饭碗被震得叮叮作响，他对着那军官怒目以视：“居然克扣那么多！你的心太黑了！”

“是！不知大人光临我行省有何指示？下官可否有效劳之？”

平常时候，克扣百分之三至百分之五的饷金那是惯例了。但在瓦林，级军官竟然克扣到了百分之九十，对士兵们压榨到了血髓的程度！如果不是自己亲所见，紫川秀是绝不敢相信的，他都要奇怪当地队为什么还不哗变了！

旁观的众官兵脸上都了恐惧和不忍看的表情，有人向紫川秀投来了哀求的目光。

“是，大人。”维喝住了亲兵们：“住手，退下去！”

他立正待命，两手直直地贴在军线上，目不斜视——紫川秀简直不敢相信他与一秒前那个暴戾的脸孔是同一个人，他还没见过变化如此快速的面孔，一脸的恭顺眨间会变成一脸的凶残，没等自己回过神来，他又换成了一副低眉顺耳的顺从样。

“不必麻烦，我自己来了。”随着话声，紫川秀打开里屋的门现了。

在举着火把的亲兵们簇拥下，维大步走了来，冷冷地望着欧路小旗：“听说有个冒充紫川统领的人在这里？”

“嗯，人在哪里了？”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紫川秀立即清醒过来，他听来了，自己居然忘记瓦林行省的总督正是维！

士兵们也说：“大人，欧路长官不是那人，他自己的饷银也是被克扣的。”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紫川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他这才反应过来，喝：“够了！住手！”

他的光突然与维的光碰撞在一起，就在这一刻，他清楚地看到了对方中令人窒息的凶残和暴戾。紫川秀不寒而栗：这家伙是个极度凶残的恶！

“是！统领大人宽宏大量，饶了你们狗命，还不多谢大人？”

“混帐！没长的蠢货！”维又是一个耳光，凶狠的一脚重重踹在了欧路将他踢飞了去：“连统领大人都敢扣留！想造反了吗？将他拖去打，打死了喂狗！”

突然，他转猛烈地将欧路小旗了一个耳光，动作迅疾得紫川秀都来不及阻拦。

“把这个骗给我揪来！”

亲兵们齐声应：“是！”几个人上来拖住欧路的脚就往外走，地上留下了长长一血迹。

他放缓了声音：“维长官，边防军人也是规定行事，错的是我，不应该把证件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