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很名的孪生小神童，三岁即过目成诵，江湖中人曾送与他们一个雅号为‘雪玉霜冰’，哥哥叫陶雪，弟弟则正是陶霜。”

一指医仙生怪癖，行事向来是随心所，何况此事又牵扯到朝廷，换作别人，只怕陶夫人就是跪下来求他，他也未必肯救的。

杨念晴恍然：“既然你们两个都逃了来，为什么当时曹通判清尸时，却发现只少了一个？”

是不必，还是不忍？

机缘凑巧，曹通判并不知唐惊风早已备过了替，因此在发现少了一尸时，他情急之下，便也找了一个来替，为防止事情，他只得请唐惊风自己来认尸作证。陶门之事本就是唐惊风与柳如告密而起，由唐惊风指认尸，朝廷自然不会怀疑，唐惊风显然在认尸时已发现了这个秘密，却始终没有说来，因此连曹通判都不知，两个孩都逃过了。

沉默半日。

李游摇：“若非你去找他，南兄那样的人怎会这些事，他原本已很好，你…实在不该把他扯来。”

他们是朋友。

“当年，父亲带着大哥从东南角门逃了去，母亲却抱着我往北面走，不想中了他们的埋伏，母亲重伤不支，那时候，我看到了柳如。”

“师父仙去后，这许多年我一直在想复仇的法，七年前，我行游江南时，无意中认了大哥，那时南前辈已经仙去，他是南别苑的少主。”

但这孩若是个神童，又不一样了。

难怪他们相貌格虽然相差那么远，每次看到仍然会觉得很相似，难怪看到他会有那熟悉的觉，原来他就是南雪的亲生弟弟！

若非是神童，一个未满四岁的孩又如何记得这许多事情！从那时候起，仇人的名字已印他的脑海。

他终于，傲然：“不错，我正是陶霜。”

武林中人得到一个好徒弟比得到一宗宝藏都要开心十倍，一指医仙平生苦无传人，因此他当时只问了句“这孩可是陶家神童”便立即杀了守卫带他逃走了…

李游微笑：“尊师想必就是一指医仙老前辈了。”

默然半晌，他。

他终究去了，又怎会复活…。

他不语。

凤目中渐渐也有些黯然，他：“不错，他的心太。”

何璧看着他，目光闪动：“这一路上，你本可以有许多机会向我们下手。”

“不想唐惊风倒还剩了良心，”他抬望着月亮，叹“待我长大些才知，陶门上下一百多条人命，除了我竟无一幸免，我若不为他们讨回公，于心难安。”

他转过，傲然：“我不必。”

沉寂。

何璧忽然：“你的心难不？”

许久。

李游皱眉：“只怕是唐堡主当时也一心救人，放走了南兄之后，便暗地找了个替，而曹通判后来发现少了的那一个，该是邱兄，想来这一切也只有认尸的唐堡主清楚了。”

李游轻声：“可惜两个神童名不久，便遭遇了陶门之变。”

一个如玉，一个如冰。

没有回答。

看看何璧，俊的脸上又掠过一抹嘲讽的笑：“但后来我才发现，这世上未必有我的公，朝廷绝不可能认错。”

他冷冷：“柳如贼心虚，一看到我们便急急走了，但我仍记得清楚的，还亲耳听到他说了唐惊风！当时母亲只是抱着我等死，不想师傅他老人家正巧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