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上仙。”

秦霜心里一阵气苦“我就要死了，难不成小王爷还要沾便宜不成？”不甘地一侧脸，这吻就落到了发边。

“起儿，你在什么？她是谁？”

夫人毕竟心疼儿，把白起拉到边“这样吧，上午她侍候我抚琴，下午便去书房陪你读书。”

声音沉默下来，良久又“吴家和你们白家也算与我宗有些香火情分了。我把我宗的门功法留给你家，若你们后辈孙能将此功法在四十岁前修到第十层，便算有仙缘了。若是再舍得抛却世间荣华富贵，便有希望拜宗门，踏上修仙之路了。”

“无妨，为父倒疏忽了，过两年你也要迎郡主门了，你若看上她了，过些日和你母亲禀告一声，将她收到房内吧。”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这位长还有话要谈。”

“这江山虽然是白家的了，可惜宗室弟，却没有一个有灵的，想要修仙是不可能的。而且修仙者本不该牵扯皇权，这也是天意吧。当年我们五宗虽然帮你们坐稳了江山，只是不想生灵涂炭。若你们皇室之人开始修仙，就必须避世，一边想要神通广大，长生不老，一边还想尝尽世间富贵，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上仙，没有灵就一定不能修仙么？可有灵药能让人有灵？”

秦霜听到这里，终于听其中一人是平南王白崇远。白崇远偶尔会来书房检查白起的功课，她是远远听过他的声音的。秦霜当即一冷汗，料想这两人的对话必定极为秘密。如果被此二人撞破，那个上仙听起来心地善良，或者还能保住小命，但是平南王常年征战沙场，杀人如麻，想必怎么也不会吝惜自己一个婢女的命。可是自己虽然已经签了死契，却还有爷爷要照顾，哪里能这么早就死？

白起走后，秦霜抱起琴和雨儿一起随夫人到了听雨阁，夫人拨两下琴弦，笑“霜儿，看你聪明伶俐，又认得字，想来识谱也不困难，不如你也学学抚琴吧。曲和寡也是很孤单的事情。”

烂，白起虽看她有几分秀，却不曾想到沐浴更衣后会是这般冰肌雪肤的绝世姿容。想明白了这，白起不禁有些懊恼。

秦霜称是，心里却不期然想到了三年前爷爷说的那个擅抚琴的妃“想来闺寂寞，只有这些事情打发时间了。不过自己现在只是个丫鬟，哪里有资格和闲情学琴。”

“你还是不懂，灵其实就是仙缘，没有灵的人，是绝不可能修仙的，哪怕你权势滔天，家财万贯，也不能逆天。就连当今皇上，没有灵，也休想修仙。”

“爹，过几日就是娘的生辰，你不去看看娘吗？”

白起不敢再劝，和秦霜一并退了房间。

白崇远沉一会“我自有主张，你多陪陪你娘就是了。下去吧。”

白起忙松开秦霜，恭敬“爹，孩儿不知父亲在此，一时孟狼了。她是伺候我读书的小婢霜儿。”

“谢谢娘。”白起喜望外，神闪闪地盯着秦霜。

“是，爹。”

想到这里，不敢再听，轻轻的挪动脚步，打算了书房门再计较。刚走两步，却一撞上了什么，发一声沉闷的响声。秦霜心发，抬一看却是白起，竖起指了个“嘘”的动作，便轻轻将她揽怀中。几乎同时，书房内间急促的脚步声传。白起猛然抱秦霜，便落下来了。

这天下午，秦霜象往常一样推开书房的门，白起却不在书房内。随意找了本书，就靠在墙上开始翻阅。忽然，一声低低的声音传她耳中。

听声音，白起倒欣喜得很。这半年来，任他怎么讨好，这霜儿也没有一句话，让他无从下手。现在父亲都发话了，有了名分，秦霜大约就不会闹别扭了。想着忍不住偷偷看向秦霜，却见秦霜低着，柔顺的青丝挡住了面容，也猜不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