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并非自缢，是被人谋杀，这就更怪不得柳家了。

即便今天查冷卉真的是自缢而死，那也是她自己意志薄弱，思想偏激所致，与人无忧。

“其实，我犯的错远不止于此。”柳无风迟疑片刻，咬咬牙还是说了。

或许因为事情说开了，柳无风的神反而平静了：“自小到大见多了这女人间的明争暗斗，对此早已麻木。所以，明知她托我办的事情很蹊跷，却因私心对她的偏，默默地纵容了她。”

原以为他必然反驳，哪知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并无一语。

“冷小之死，柳某难辞其咎。”柳无风默然半晌，低低地答。

她怎么会不知？还曾专门与君墨染一起去库房查看，对那几只装蜡烛的樟木箱印象刻。

他的法当然是错误的，她不是法官，没有资格去定他的罪；亦不是苦主，无法指责他助纣为。

“家与冷姑娘之间难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姜梅见他表情凝重，随开了一句玩笑。

“家对她已然仁致义尽了。”姜梅皱眉，很不以为然。

“上次四夫人死前，她曾托我替她订制过一批蜡烛。”柳无风慢慢地。

“四夫人故之后，我发现林富开始勒索她~”柳无风苦笑：“我知若再纠缠下去，事情迟早要闹开来，到时难免连累到我，于是只得面替她摆平了林富。”

只不过，君墨染已然决定不对外透案情，她就不能据实相告。

“蜡烛？”姜梅的心一沉…就说冷卉独力无法完成这许多事情，没想到背后帮她的竟然是柳无风？

人，终都不会背叛。”

生命只有一次，每个人都必需对自己负责。

“真的有？”这下，换姜梅吃惊了。

“嗯，”柳无风不敢看她，把目光投向远的碧波湖：“不知九夫人注意到没有？咱们王府的祠堂里的蜡烛都是定制的。这样的好是每一到天亮刚好燃尽，没有浪费，也不需中途更换，省了许多人工。”

姜梅微愕：“家怎么会有这想法？”

“是吗？”柳无风双手袖在后，随着她慢慢地朝山坡上走去。只是，他稍落后她半个肩膀的距离。

姜梅笑了笑，知他是不愿意让旁人瞧见了嚼，对他的细心与周到打心底生好：“家有话要说吗？”

“昨天，要是我对她再温和些就好了~”柳无风自责地：“再不然，我应该虚词安抚，答应带她离开，以安其心。”

姜梅沉默，突然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去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