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波纹渐渐停了，王陆也回过神来，只是一抬，映前的一银丝却让他心神震。

“这么说倒也说得通。”王舞于是“我没问题了。”

玄墨说：“所谓末法时代，我并没有亲历过，但想来若是真的动摇了整个天地，群仙墓不可能不受影响。所以，至少你也可以理解为，群仙墓的存在，能够完好地适应新时代的天地大。”

这波纹震动，让他隐约想起了什么，似乎很久之前也曾见识过类似的技巧。威力奇大，但代价也是同样大。以王陆的记忆力，以及金丹真人的元神造诣，人生三十余年来发生的一切细节其实都可以随意调用。但他此时全副心神都用来悟波纹，却无暇他顾。

一夜之间让王陆晋级虚丹，在当今的修仙系中近乎神迹，因此云台仙也付了香消玉殒的代价。如今这时光的波纹重现，上古地仙已一己之力行将梁秋与胭脂泪的合程推千年，付的代价又该是何等惨烈？！

仙宝再也是要人来用。

而后，她将双手覆盖在胭脂泪上，十指指尖向外绽放一圈圈的波纹，彼此激，令胭脂泪也震动不休。

“这么说，末法时代并没有改造天地大？”

“是堕仙么？”

“极其大的对手，那么依你之见，什么样的大对手，值得我们建造这样群仙墓来？”

说到此，忽然王舞：“这胭脂泪，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片刻之前，他看到的还是一位看起来双十年华的丽女，如今女容颜依旧，但满乌发尽化银丝，邃的目光中，不可抑制地沧桑。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王陆苦思多日的关键问题之一。

与此同时，王陆也想起了波纹的真面目…当日他去云台上和驭兽宗相争的时候，云台仙便是用这一招让他直接晋级虚丹，而后才有了和驭兽宗打正面战争的本钱。

了不起，不过…大概对你们也没有多少用。”

“天灾么…倒也没错。”玄墨叹了气“群仙墓的事情，你已经知多少了？明哥哥和你们说起过这座群仙墓的来历？”

千年波纹之后，玄墨放下了胭脂泪，有些疲惫地说：“已经成了，接下来让她再适应个三五日，由你发动祭炼，就可以运用自如了。”

在刚刚打开群仙墓时，王陆曾经猜测是族，但如今亲见识过界的惨状，王陆早就否定了这个可能。而以如今的界，想来想去，似乎就只有一个可能。

王陆说：“没有细说，只知群仙墓是为了对抗什么极其大的对手。”

上古地仙的悍，单从守门人钟胜明的度上就可见一斑，纵然是在末法时代以前的辉煌年代，那样一群人也绝对是站立在世界的巅峰上。

“承情了。”王陆拱了拱手，认真地说。

玄墨说：“我却有问题了，关于末法时代，你们是怎么理解的？”

玄墨闻言微微一怔，似是惊讶于王舞的说法，但很快她就摇笑：“不必担心，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的…若不然，这群仙墓也是修筑于末法时代以前，采用的技术都是当时的巅峰平。如果末法时代如你所说，改造了整个天地大，恐怕群仙墓都是无法开启运行的了。”

难怪她说这一手就算学去了也没有意义。当今九州大陆，有谁能拥有如此雄厚的本钱可供挥霍？就算真的有，为了修复一件仙宝也是得不偿失。

“不必，要说承情也是我承了你们的情。我这条命早在群仙墓建成之时就该消失了。你开启群仙墓，激发变化，让我死而复生，又亲手去除了我的心，让我找回神智…我付这些许代价，已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王舞说：“天地灵气乃至大法则的变化。末法时代，站在仙巅峰的修士们有不少因无法适应环境激变，在一夜之间陨落。许多功法从此再不能修行，许多阶的法宝也失去了神效。而你无疑是末法时代以前的修士，经你的力量修复的法宝，会不会被如今的天地所排斥？”

“千年波纹？”

王陆眯起睛，令视线更为集中…片刻之后，他的心神就完全沉浸在了波纹的变化之中，恍然不觉时光逝。

“一次无可奈何的天灾吧，至少目前的典籍都是这么记载的。”

但他们需要面对的敌人，却让他们不得不选择蛰伏、选择将希望寄托在后人上。什么样的敌人，值得一群骄傲的地仙如此委曲求全？

“副作用？”玄墨问。